老师私下里询问过南序有没有兴趣报名参加三项赛,以南序的水平,稍微训练几次就能捧个冠军回来,被南序婉拒了。
诺伊斯马术俱乐部的负责人也来找到过南序,希望他可以参加表演。
负责人极尽描述他们俱乐部获得过多少荣誉、俱乐部成员都多么的有背景,南序来他们那里的马随便南序挑选。
也被南序拒绝了。
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南序拒绝老师还会采用委婉的方式,拒绝同龄人不需要理由。
马场最近很热闹,校庆制定流程时考虑将盛装舞步作为展示的一项,这段时间在筛选人选、编排节目。
诺伊斯的学生对于学院的荣誉感和认同感强烈,很乐意借此展示自己,报名的人挺多。
舒逸尘在旁观学习其他人的姿势和技巧,发现南序之后,等待南序跑完了几圈去做日常的喂养,他飞速锁定住南序的位置,小步地挪到对方身边打招呼:“南序。”
南序的手上满是清新的青草香气。
桀骜的黑马朝舒逸尘喷了个响鼻。
南序选的这匹黑马四肢修长、肌肉发达,加快速度奔跑时像一道黑色的闪电,舒逸尘第一次围观了南序上课时英气风发的样子,默默在心里羡慕。
羡慕归羡慕,他清楚自己的水平,之前毫无基础,生怕摔下去,特意选了只最温顺的小马,老实根据老师的指导一点一点学,没想到老师考虑他稳扎稳打,表现得还算不错,这次表演竟然入选了。
练习了这么久,他见到眼前这种性格偏烈的马仍然有点发怵,十分佩服南序可以和它完美配合。
舒逸尘向着“闪电”行注目礼,顺带假装不经意地问:“你最近怎么没去教学楼了?”
他的壁画已经完成,不知道哪里传出去的消息,这阵子一堆人很新奇地来到那儿拍照,络绎不绝,他作为创作者都挤不进去了。
是不是他又好心办坏事,破坏了南序的小基地了?
南序说:“借了很多书,太厚了,搬动很不方便,就没过去。”
“那就好。”舒逸尘听到解释安心了。
心安稳落地之后,容易想些有的没的。
来验收项目的老师震惊于他的超常发挥,夸奖这幅作品带来震撼的感官体验。
画面把楼里自然的光影也融合了进去。
楼道昏暗时,背景压抑到极致,一团狰狞的模糊,楼道明亮时,刺锐的荆棘纤毫毕现,但无论如何变化,永远会在第一时间注意到生生不息的花丛。
前来参观的同学里有仍然和他不怎么对付的同学,边拍边瞧见了他,顺口讽刺舒逸尘有没有错拿了别人的脑子,忽然就灵光乍现。
舒逸尘懒得理会对方。
其实他也认为他再也画不出这样的作品了。
没关系,只此一作,足够他当作最珍贵的回忆。
他不在乎其他人的褒贬,只希望南序可以见见因南序而产生的作品。
“我的画画完了,你要是有空可以去看看。”
南序说:“我看过了,很好看。”
舒逸尘不自觉笑起来,虽然南序可能没有懂得那幅画和他之间的联系,舒逸尘也不准备具体解释,展开去跟南序描绘里面寄托的情感,那也太不好意思了。
“毁画的事情解决了吗?”
“解决了。”舒逸尘不打算把他和余笙那段已经破裂的交情摆到南序面前。
南序“嗯”了一声。
春日的天,舒逸尘运动完,全身汗津津的,洇湿了骑装,他嫌不舒服,和南序聊上几句,心情变得愉快,他过往不究皮肤上的黏腻,就当作淋了一场水雾柔软的春雨。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