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斐的不承认和惯常“用问题回答问题”斡旋的方式,希里斯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了,自然心照不宣。
他打量着温斐,懒得看对方的脸了,就把目光落到十字架勋章和白色缎带上。
一位永远带着完美面具的伪善神父,最擅长利用悲悯的姿态获得其他人的忏悔,在倾听中探知他人的消息,却绝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一丝一毫的想法。
希里斯见到每个人第一反应下意识厌恶。
欺诈、虚伪、贪婪,各有各的讨厌,温斐更是其中佼佼者。
温斐对南序的关注他看在眼里了。
南序呢?是不是也被温斐的那副样貌和气质欺骗愚弄了呢。
真是的话,那可太没意思了。
希里斯愉快地打算把这个问题当做近期可以探索南序的事情之一。
南序在他心里和很多事物联系在一起,离他最近的一样就是伤疤。
希里斯有了个思考时摸手臂上伤疤的习惯,凹凸不平的痕迹,目前还在消退的阶段。
脑回路转了一圈,空气里满是冷场的气息,他才兴味地朝温斐挑眉,眼睛里的绿色闪动,回答温斐刚才“为什么会讨论上帝”的问题:“神学嘛,再不学一学,表哥都快取代我成为卡佩家族继承人了。”
“又胡说了。”温斐的语气宽容。
他一幅“希望希里斯合群一点”的十足好哥哥姿态,换了话题:“对了,倾哥的生日要到了,你要不要来参加?”
季凌他们几个人都叫谢倾“倾哥”,一方面出于尊重谢家的权势,另一方面谢倾确实比他们大,在年初出生。
“谢倾怎么肯办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