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转过视线的那刻,她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俞忌言的头发还未干,湿漉的刘海垂在额间,少了平日的强势和锐利,眉眼柔和平静,他伸着手,像个索要糖果的小孩。

许姿快被逼到没耐心:“你要干嘛?”

俞忌言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喉结轻轻滚落,“帮我擦头发。”

本是很反感老流氓的得寸进尺,但许姿突然想撒把气,迅速扯起他手里的毛巾,将他的脑袋一把包住,把他的脸当桌子,狠狠抹,使劲揉。

浴巾的颗粒摩擦在肌肤上,有些发疼,不过俞忌言一直忍着,直到,他呼吸不畅时,才一把扣住许姿的手腕,她被迫停下了发泄。

他拨开毛巾,盯着她,只轻声问去:“还气吗?”

许姿的手僵在他的五指间,想呛的话全卡在喉咙里。

她发现这只老狐狸,的确能治自己。无论怎么骂他,打他,他从不还嘴,更不还手。可她很清楚,他并不是一副好脾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