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面,只有带着冰凉雪花味的静谧。

之前在剑桥读书,他来伦敦,就住在这间最大的卧房里,现在里面也都是他的衣物,行李箱都没打开,他从衣柜里取出了一套舒服的睡衣,迭放在手臂上,去了浴室。

但,他似乎忘了锁房门。

大概过去了半小时左右。

在热水里泡了一阵,终于消除了俞忌言舟车劳顿的疲惫,只是在站起来擦身子时,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性器,想起了朱贤宇的调侃。

“那么多献殷勤的美女,你不上,为了个白月光守身如玉,小心这玩意生锈啊。”

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后穿上了睡衣。

这是几个月来,他第一次想起许姿。

卧房里就开了一盏台灯,光线微暗。不看书时,俞忌言不喜欢屋里太亮,他喜欢呆在暗暗的房间里,听着舒缓的音乐,闭目休憩。

说到底,他的灵魂是孤独的。

站在地毯上,他侧着身擦拭着湿漉的头发,忽然,听见了木门被推开的声响。

当他反应过来时,朦胧的光线里,出现了一个脚步踉跄的女人,身子一歪一扭,应该是喝醉了,几乎是撞进他怀里,还环抱上了他的腰,声音软如泥:

“韦思任……”

“我好喜欢你……”

“我好想……”

被烧得红透的小脸,朝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好想……和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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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老板的视角番外,有3章,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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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俞忌言视角-2

番外/ 俞忌言视角-2

那一晚,窗外风雪交加,白雪压弯了树枝,玻璃上是融雪后的冰水。

后来,主动的是许姿,俞忌言被她推倒在了床上。见压迫性的姿势让俩人都难受,他困难的掀开被子,一起躺下。没料到,她翻过身就抱住了自己,喉中发出些软糯的哼唧声,“你抱抱我,好不好……”

俞忌言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只低着眉目,看着她在自己的胸口蹭来蹭去,还上了手,摸了腰又摸腹肌,甚至是底下。

突然,她像被吓到般收回手,羞涩一笑,“……好大。”

如果他们在相恋,听到这样调情的话,俞忌言定会兴奋,但奈何,她认错了人。

她终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俞忌言费了些力气将许姿的身子摆正,但喝醉后的她像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又翻过身抱住了他,这次,连腿都搭了上来。

“干嘛推开我啊……”她越抱越紧,嘴里的酒气还是很重,吐词含糊不清,“韦思任……我、长大了,已经22了,”她羞得将红彤彤的小脸埋进了他臂弯里,“可以、做那种事了……”

心底已经不是酸涩,而是像被针扎的痛。俞忌言想再一次推开她,但她就是不撒手,哼哼唧唧的撒娇耍赖,他只能妥协,就让她这样抱着。

很久很久的时间里,屋里都静谧无声。

俞忌言以为许姿睡着了,侧着头,想静静欣赏会她的睡颜。他轻轻拨开了垂落下来的发丝,借着昏柔的光线,终于好好看清了这张漂亮的脸蛋,五官长开了,比高中那会,明艳娇媚了许多。

忽然,怀里的她动了动,他吓得收回了手,听见了那细柔如羽的声音,“韦思任……我好喜欢你……好想嫁给你……”

窗外似乎有风声,呼啸而过。

俞忌言永远无法忘记那晚的心情,是比千金重石砸向胸口都疼。可整个人却又像被一股汹涌的潮水推向前,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

隔日,他跟着许姿穿梭在伦敦的街头。傍晚,在泰晤士河边,他还是只能以陌生人的身份站在不远处,陪她一同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