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都还不知道呢,这段日子又在外风流,又跟楚王不清不楚的周世子,在家也没闲着,有了新欢,孩子都生了。

“囡囡怎么还没睡?”

“她啊,闹觉呢。”

室内嘈杂又温馨。

按理说周世子这般里外混乱,再加上不明不白受伤,家里该愁云惨淡才对。

但此时看反而很温馨,真是怪异。

收回视线见弟子探头也向卧房看,孙太医抬手打了他一下。

“看什么看!切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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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病了,不能抱你。”

白篱将囡囡从周景云身前拎起来,递给庄夫人。

小孩子嘴一撇就要哭,庄夫人忙哄着:“等世子好了再抱你。”

白篱撇嘴:“日常抱她太多了,惯坏了。”

周景云笑:“小孩子不抱难道让她自己跑?”

春月将巾帕铺好,端来药碗,白篱接过:“来,吃药了。”想到什么又放下药碗,从床边拿起匣子打开,“我给你带了点心回来。”

周景云看着一盒各色花样的千层糕,听着白篱的声音。

“从楚王府出来,经过东市买的,你最近吃药,嘴巴苦,吃点甜的。”

囡囡看到鲜艳的点心张着手要来抓,白篱忙将拿开:“不是给你的。”

庄夫人笑着将孩子抱开:“你还不能吃这个,走走,我们吃奶去。”

她抱着孩子出去,室内安静下来。

白篱将药喂给周景云:“苦了你跟我说。”

周景云笑着说声好,咽下药:“也没那么苦。”

白篱一笑,一边喂药,一边继续说:“买点心的时候,你猜我遇到谁。”

周景云说:“张择?”

白篱笑了:“世子真聪明,这都能猜到。”

周景云失笑,又担心问:“他没说什么吧?有没有看出来你,不一样了?”

白篱挑眉:“我也很聪明呢。”

周景云再次失笑,旋即嘶一声。

白篱忙放下药碗,下意识要抚他胸口,但又不敢碰。

“牵扯伤口了?别笑别笑。”她说,又嗔怪,“我这话有什么好笑的!”

周景云忍着笑,表示自己不笑了。

白篱接着喂药,接着说:“张择很聪明,已经知道我是怎么个存在,所以他对我很恭敬,完全把我当成蒋后。”

周景云明白她的意思,白篱的特异之处就是随对方所想而变,所以张择知道白篱是白篱,但他要把白篱当蒋后看待,然后得到一个蒋后。

“你还好吧?没有受他影响吧。”他轻声问。

白篱对他一笑:“没有,你放心吧。”手指轻轻点了点他胸口,“你的伤不能白费,我现在清醒的很。”

周景云一笑,果然隔着薄被,裹伤的布,依旧能感觉到手指点过的酥麻。

“他见你说什么?”他忙问。

“来问你受伤怎么回事,我跟他说你要阻止我跟楚王成亲,我把你刺伤了,给你个教训,他挺高兴的。”

周景云再次笑了笑。

说话间一碗药喝完了。

“竟然这么快喝完了?”白篱看着药碗,再看一旁的点心匣子,“忘了喂你吃点心了。”

周景云笑说:“不苦。”

白篱将碗放下,取锦帕给他擦拭嘴角:“休息一会儿再吃参粥。”

周景云嗯了声,问她:“你吃过了吗?”

白篱点头,眉眼弯弯笑:“春月给我准备了,荷叶蒸鸡,特别好吃,等你吃荤腥了,也给你尝尝。”

周景云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