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坐实猜忌。”周景云看着张择,“坐实白家是蒋后党,然后让皇帝拔除这个猜忌,拿她这个罪臣之后的妃子,陛下就再无顾忌,只有怜惜。”
张择点点头:“是。”
廊下一阵安静,似乎夏日的风都凝滞了。
坐在摇椅上的女子笑了:“厉害,世人都说我发疯,这世间比我疯的人多的是啊。”
是啊,她疯了吗?周景云想,那是她的父亲兄弟姐妹啊。
阿篱一直被骂作扫把星,一直被说克死母亲,又克死整个家族,她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不知道多怨恨自己,要不然也不会当初跟他说自己这个人不好。
原来白家获罪是因为这个,她的亲姐姐,舍弃家人,踩着家人的性命搏自己的前程。
周景云不由看向坐在摇椅上的女子。
阿篱如果知道了白家获罪的原因,是高兴卸下了自己带来厄运的负罪,还是会更伤心?
她如果知道了,还有力气活着吗?
亲人死在亲人手里,真是惨绝人寰。
这一刻他突然庆幸,在这里的不是阿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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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着黄沙飞舞,耳边传来马蹄声,夹杂着喊声。
“白将军”
有马匹从身边越过,健壮的马匹和高大的男人在地上投下阴影。
“快点,你夫人要生了”
男人砰地跳下马,尚未发出欢喜的笑,前方的院落里一个少女出现。
“爹,娘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