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是来教训我的吗!你说完了她说,她说完了你说,那么多话说完了再过来不行吗!”

白篱戳了戳周景云,低头施礼:“夫人息怒。”

周景云也再次施礼:“母亲息怒。”

东阳侯夫人看着两人,冷哼一声:“周景云,别忘了,你这个君子是我这个妇人养大的!如果没有我的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以为你现在有机会站在我面前教训我?还有,我虽然是个妇人,这几十年可不是只闷在内宅过日子,我什么没经历过!”

先帝的喜怒不定,除了戒备皇子们,对他们这些功勋人家更是虎视眈眈。

几十年间多少老臣旧将覆灭,东阳侯府能幸存可不是靠着明哲保身。

“我们靠的也是有所为有所不为。”东阳侯夫人慢慢说,看着周景云,嗤笑一声,“如果真是胆小怕事,一开始就不会让你进入宫廷,或者,在你顶撞先帝的第一次,就把你从京城送走,哪里会让你在陛下面前行走,更别提你后来拒绝蒋后赐官离开京城的,你以为我们就真的管不了你?你以为你今日的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品行,是天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