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觉戏谑地看了她一眼。
林梓的脸不自觉烧起来,她欲开口解释自己的打算,但两人相识多年,也算默契,聪明人之间多说反而显得窘迫。
半晌后,沉思完的顾觉说:“我们结婚确实对彼此都是最好的选择,我这边没问题,你看我们谁和两家长辈讲一下比较合适?”
林梓松了口气:“那我去说,实在不好意思,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
“没事,”顾觉笑着说,突然语气一顿,他想起自己家里还有个小情人,“小梓,不过我现在有个情人。”
林梓没当回事:“我理解,本来也是我之前提的解除婚约,我们如果按照之前商量的时间,今年年底结婚的话,你在我们婚前把那人解决掉就行了。”
顾觉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顾觉思索着怎么安置谢白玉。
到家时,顾觉远远就看见小洋楼飘窗的昏黄色灯光,暖融融的灯光在如水的夏夜中荡起涟漪。
顾觉的思绪骤然停止,抽空了一瞬。
他停好车,走进花园里,花园铺了条小石子路,路边设了膝盖高的矮路灯,如同幽静的小道。
花园中的秋千轻轻荡着,顾觉走过去,只见谢白玉已经在秋千上歪头眯着眼睡着了。
他精致白皙的脸蛋透着恬静,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腿上抱着一个抱枕,穿着一身宽松的真丝睡衣。
顾觉没叫醒他,而是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来。
但浅眠的谢白玉睁开了惺忪的双眸,含蓄的少年露出一抹腼腆的笑意,他轻轻喊了一声:“先生!”
顾觉低头看他:“怎么在外面等到那么晚?也不怕着凉。”
“也不冷。”谢白玉轻声说。
顾觉将他抱进去,放到沙发上,顾觉才刚坐下来,谢白玉就乖巧地爬进男人怀里,仰头亲吻着男人的下巴。
柔润的身子在怀,顾觉差点又要被撩拨起来,他总是对谢白玉的挑逗不能抗拒。
按照往常,顾觉便会低头吻住谢白玉,两人倒在沙发上,天雷勾地火,进门先发泄一顿。
顾觉会把谢白玉操得浑身酥软,张着腿淌精,泪汪汪地求饶,不惜承认自己是最下贱的小母狗。
但今晚,顾觉却把谢白玉扒拉下来,低声说:“我有事想跟你说。”
谢白玉还当是公司里的事,于是立马板板正正地做好,一副“谢秘书”的模样。
临到谢白玉跟前,顾觉倒一下子不知怎么开口了。
谢白玉见顾觉沉默,心不自觉悬起来:“先生,怎么了?是我的工作出现问题了吗?”
顾觉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抚道:“没有,你的工作做得很好,无论是秘书工作,还是租妻工作。”
谢白玉不自觉脸红了红,微垂下头,从小被打压贬低长大的孩子,从来没有受到过那么清晰肯定的夸奖。
顾觉又问:“小谢,你觉得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谢白玉露出一抹温润笑意:“我过得很好,能跟在您身边,是我的幸运。”
顾觉听罢,沉吟了一会儿,说:“我也觉得有你陪在身边,很舒心。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员工,如果有人能有幸和你结婚,我想你也将会是一个完美的伴侣。”
谢白玉脸垂得更低了,红霞染到了耳根。
但下一刻,顾觉却说:“你其实不用屈居在泰城,这里对双性人太不友好了,有很多城市是对双性人更开放包容的,你的工作能力不错,我会给你一封推荐信,让你以后可以找到更适合自己的工作。”
谢白玉一怔:“先生,是我的工作不到位吗?”
顾觉摇摇头,说:“我有未婚妻了,她不会希望我的房子里住着一个情人,我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