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说话,但眼睛却一直看向不远处枯树下蹲着盯蛐蛐的一个美少年。

而他对面的老者捻了捻胡须,低叹一声,说道:“顾公子,谢小公子这病是陈年旧疾,若说医治,倒也有秘药可治,只是这秘药......”

顾觉看了对面的老者一眼,低声道:“顾某既有求于您,便是铁了心要治好他,您有什么要求只管提,顾某自当尽自己所能满足您。”

“悬壶济世于天地之间,老朽无所求,只是这秘药虽然能治谢小公子的顽疾,却可能会让谢小公子对前尘之事尽数大忘。”老者慢悠悠说道。

顾觉眼眸微垂,问:“这是何意?”

“话里的意思。”老者说。

“您是说,这秘药虽能治他愚疾,却有可能让他......”顾觉顿了顿,仿佛舌尖的字流转了一会儿,才慢慢吐出来,“忘记我?”

“正是。”

神医仿佛知晓此时对于顾觉的难以抉择,他留下秘药之后就飘然而去了,也没有向顾觉收取分毫费用,只让顾觉自行决定要不要让谢白玉服下那药。

在神医离开后,顾觉直接就将秘药丢掉了。

他想让小傻子好起来,但前提是他的小傻子不能离开他,如果小傻子会忘了他,那还不如让小傻子一辈子傻着,乖乖待在他身边。

但两日后,自小便矜贵优雅的顾家三爷,亲自去秽物堆里把那个装着秘药的小盒子翻找了出来,揣在胸口带了回来。

他看到小盒子里面的白色药丸一点都没弄脏时,轻轻松了一口气。

后来的几日,谢白玉不懂他的顾觉哥哥怎么变得这么凶狠了,他被顾觉从早肏到晚,男人仿佛恨不得折腾坏他似的,发了疯一样将谢白玉的身子弄得浑身青紫,几乎没有间断地在那子宫里灌满精液,谢白玉经常是被男人硬生生肏到累晕过去,醒来后发现男人还在他身上继续发泄。

有一天晚上,谢白玉被弄得气喘吁吁,浑身都被射满了男人的精液,他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累得手指都懒得抬一下,顾觉帮他仔细清理完之后,把洗得嫩嫩香香的谢白玉塞到床上,哄着他吞下了一颗药丸。

谢白玉迷迷糊糊地想,这颗药丸好苦好苦。

顾觉守着谢白玉入睡后,也侧躺了下来,他出神地盯着谢白玉温软恬静的睡颜,有些茫然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小傻子一辈子都这样傻乎乎地跟在他屁股后面,才是他想要的,不是吗?

但转瞬之间,顾觉的眸色骤深,好似一团席卷天地的黑雾,要把眼前这个惹人怜的美人吞噬进眼里。

他握住谢白玉的手,与之十指交缠,然后将谢白玉环抱在怀里,怀中人的发梢有清淡的槐花香,不知道怎么的,顾觉忽然觉得胸腔仿佛腾起一股锥心的刺痛,那是好似抓不住什么的恐慌。

这一夜,纷乱的思绪在夜色中纠缠,最终在腾升的朝阳里又被驱散,仿佛一点痕迹都没有。

谢白玉是过了三天才醒的。

神医告诉顾觉谢白玉需要沉眠五至七天,所以顾觉早上应付完来拜访的友人之后,又想走进后院去守着谢白玉时,完全没想到自己会看见一个醒来了的谢白玉。

顾觉跨过门槛,一眼便瞧见了坐靠在床头的美人,一身白衣如雪,长长的乌发有几分凌乱,风华绝代的清冷容颜如霜般在透进来的阳光里,略微苍白的嘴唇绷紧了抿着,如远山黛色的眉轻蹙在一起。

谢白玉转过头,警惕地打量了一下顾觉,半晌后,才徐徐问出声:“你是谁?”

他的声音如一汪深谷之中的冷彻幽潭,清澈如霜,偏偏不似以往那样每回叫顾觉都染满了欢喜。

顾觉神色微凝,顷刻便挂上了温和的笑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