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荧幕里出现的人脸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那是皇室的代表发言人龚琪先生。

龚琪先生带着一副老花镜,慢悠悠说道:“任上将,你们在讨论今天下午即将开始的示威游行的秩序问题吗?”

“是的,龚先生,我们维安局一接到下午有游行的消息,就立马开会讨论了,只是,”坐在上首的任上将声音一顿,略有为难地说,“这次游行的领头人是小皇子,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拿捏这个分寸啊......”

龚琪先生轻轻叹了口气,说:“国王让我向维安局递句话,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一句话,让本就安静的会议厅,更加冷凝。

顾觉面露诧异,没想到国王那么绝情,这个叫“谢白玉”的小皇子的名声他也是常常听闻的,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儿,从小就是皇室的门面,国王还曾当着众人的面感慨:可惜小皇子生为了双性身。

通讯结束后,大荧幕也重归黑屏。

任上将轻轻叹了口气,感慨了一句:“小皇子小时候很乖巧,我见过几次,还抱过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后来就走上了平权这条歪路......”

忽然,他话头一转,朝顾觉道:“顾少将!”

顾觉立马弹起来,敬军礼:“在!”

任上将语气沉重:“今天下午的游行,如果真的按照我们得到的消息举行了,你就依法将游行领头人抓拿归案。”

顾觉神情凝固,好半天才艰难吐出一个字:“是。”

“散会吧!”任上将说。

会议厅的其他人终于松了口气,依次离开房间时,都过来拍了拍顾觉的肩,对他报以同情。

人群散去,厅里只剩顾觉和傅时笛,顾觉才绷不住了,掩面长叹:“这么个差事怎么落到我的头上了啊!!!”

傅时笛心虚地揽了揽他的肩:“唉,确实是个棘手差事,这小皇子要是真的按法处置了,到时候如果皇室后悔,肯定得把账算你头上......要不......我下午跟你一块去布防维安吧?”

顾觉猛地扭过头盯着他:“你当然得跟我去!都是你害的我!”

傅时笛讪笑几声。

?

从下午两点起,顾觉就捏紧了胸口的十字架项链吊坠,祈祷谢白玉放弃游行,耶稣上帝喊了无数遍,却还是在三点多的时候,得到了游行示威活动开始的消息。

顾觉站立在石碣大道旁边的一幢小洋房的窗边,拿着望远镜注视街上的动静。

很快他就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从街上涌出来,全都是双性人,他们手上高举着横幅:“我们和男性女性一样,我们都是人!”还有的人则挥舞着手中的三色小旗,这小旗是双性人平权协会的会旗。

顾觉瞪大了眼睛,因为他看到熙熙攘攘的双性人们,竟然浑身赤裸,一大群白嫩嫩的身子像是下水的饺子一样,挤着涌出来。

“我靠......”傅时笛在旁边骂出一句粗口,他也拿着望眼镜,看呆了眼。

紧接着,顾觉就听到下面冲破云霄的喊口号:“还双性人以身体自由!我们为我们的身体骄傲!”

街边开始不断聚集人群,有男人、有女人,也有双性人,但是围观的双性人们很快又被他们的夫主赶回家去了。

剩下女人们看个热闹,男人们则有一些涌上来摸那些赤裸的双性人的躯体。

于是又引发了一阵骚乱。

男人们见维安军队既没有阻止游行,也没有阻止他们摸双性人,于是纷纷涌上去,团团抱住一些双性人就开始猥亵舔摸起来。

大多数双性人瞬间就吓哭了,似鸟投林般四散逃开,躲进小巷角落里去,但有一些被男人们抓住,直接拖到角落,欲行不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