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如谢白玉所料,他早就知道他麾下的这个年轻小将军,对他有着一些别样的恋慕,只是苏邢真从来都守规矩,不曾敢真的表现出来。
本来对谢白玉来说,苏邢真是他从顾觉手里夺回实权的一个重要棋子,故而他也不想戳破苏邢真的心思,他需要的是一个忠心的臣子,多余的感情只会阻碍他的谋划。
但肚子中骤然降临的孩子,打乱了谢白玉的计划和节奏,他必须更快地掌握住苏邢真,以及名震四海的苏家军,苏邢真对他的感情无疑是最好入手的地方。
谢白玉跟着苏邢真走进去,进入到主厅,才关上房门,谢白玉将斗篷取下来,苏邢真便看呆了眼只见美人身着一袭素雅的月白色长袍,沿边绣着精细的浅绯色花纹,素中藏艳。
苏邢真平日里只见过一身威严龙袍的谢白玉,何曾见过他这般清雅温润的模样?
只是苏邢真不知道,这一身看似随便,却是谢白玉花了心思了的,谢白玉一边唾弃自己竟沦落到以色侍人,靠出卖美色来达到招纳麾下的目的,一边又在看到苏邢真被惊艳的神情后,悄悄放下了心。
主厅中摆设简朴,唯有左边摆放了一个朦胧的屏风,屏风后面似乎放置着什么东西,然而厅中烛火较暗,谢白玉看得不太真切。
两人坐下来才谈了几句,苏邢真便好似被美人的软声细语勾得神魂颠倒了,不断走神。
“邢真,那一切便按我说的行事了,你也快些同苏老将军联系,将前线的军情早日回禀给我。”谢白玉温声道。
苏邢真赶紧点点头。
正当谢白玉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时,左边屏风却骤然传出来一道熟悉而低沉的声音:“既然陛下如此牵挂苏家军,不如臣为陛下亲自走一趟,再入宫回禀情况,如何?”
随着那声音从容不迫落下,屏风后响起脚步声,顾觉面带笑意走出来,眼里全盛满令人不战而栗的寒意。
谢白玉猛地看过去,瞳孔骤缩,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苏邢真。
只见苏邢真仓皇地避开眼睛,脸上带着些许愧意。
谢白玉何其聪明,眼前的局面一目了然,他本以为自己是暗中蛰伏的捕猎者,谁知原来是早已被盯紧的猎物。
男人走至谢白玉面前,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冷笑着问:“陛下何故如此惊讶?臣作为陛下的臣子,在讨论如此重要的国事之时,难道不应该在场吗?”
谢白玉只觉得浑身泛冷,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苏邢真此时早已非常识趣地站起身请辞了,光线微暗的房子里只剩下顾觉和谢白玉,跳跃的烛火如同受到惊栗,颤动不已。
没有了外人在场,顾觉连最后的伪装都懒得,他狠狠捏着谢白玉的脸,一字一顿地寒声道:“看来玉儿是学不乖的,怀着我的孩子,却精心打扮来见别的男人......”
男人往下看了一眼谢白玉的衣服,眼中如霜剑直刺谢白玉:“这套衣服,我记得我说过你穿起来很好看,但自那以后,你就再也不曾穿过了,今日为了勾引男人,倒是肯下功夫。”
谢白玉哆嗦了一下,笑得牵强:“相父,我、我没有......”
乖顺的模样没有换得男人的怜惜,顾觉伸手往那衣襟猛地用力一扯,华贵的衣帛布料在男人的怒火下化作碎片,雪白的上半身就这样裸露出来,那双娇嫩的雪乳上竟然还穿戴着一件墨青色的肚兜。
这肚兜纯属是谢白玉为了防止奶水浸湿布料,才临时用来穿出门用的。
但是落在顾觉眼里,却有了另外的解释,他怒极反笑:“好啊,谢白玉,穿这女人才穿的肚兜为的什么?让苏邢真撕开你的衣服,瞧你的骚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