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顾觉对他心存一丝旧情,此计便不会成立,那他就后续再想别的法子对付郑氏。
可顾觉最后还是如他所预想的那样,利用他的爱意将他引往了林深处,他也自然落入了顾觉的手中。
至此,一切的大方向倒确实如他所想,唯有两件事出乎他的意料。
其一,是他没想到顾觉竟然到了如今,都没有宣布他身亡的消息,而一直对外宣称他缠绵病榻。
他本以为顾觉会在他身亡后,立马准备登基事宜。
毕竟,顾觉这么恨他,不是么......
其二,便是他肚子里的胎儿,他如何也没预想到自己竟然怀上了顾觉的孩子。这孩子来得着实不合时宜,因为这是一个不被生父喜欢和期待的孩子,也是乱伦的罪孽证据。
可是谢白玉一想到这是他和顾觉的骨肉,终究是在这个紧张的时期,留下这孩子。
所幸由于顾觉一直瞒着他“身亡”的消息,匈奴也没有轻举妄动,于是一切便拖到了七个月后的如今。
“公子,此事我们要如何应对?”李安仁沉声问,他的眉心都快能夹死苍蝇了。
谢白玉盯着李安仁的眉心,忽然轻轻笑了一声,打趣道:“安仁,别整日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天塌不下来的。”
李安仁被谢白玉轻松的语调感染,忍不住也轻轻笑了,他有些无奈道:“公子,也就您整日一副万事不入心的模样,这样大的事,谁都会提心吊胆。”
说着,李安仁忍不住微微调侃:“想当初,我还以为公子对摄政王情深义重呢,结果离了摄政王,公子好似也没有伤怀。”
谢白玉勾唇,漫不经心道:“天下男人多的是,我身居至尊之位,难道还愁没有得心意的人?傻子才在一棵树上吊死。”
李安仁笑着摇摇头,叹息一声。
“行了,南巡一事我已知晓了,你不必做任何事,摄政王南巡确实出乎我的意料,我也猜不透他为何走这一步棋,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谢白玉说道。
李安仁只得应下,总之他追随的这主子向来有自己的想法,他作为底下的人,干涉不了多少。
两人又就朝廷中其余政事谈论了许久,直到日沉月启,夜色降临,谢白玉才送走了李安仁。
走的时候李安仁还犹豫了许久,非常积极地表示要给谢白玉下厨准备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