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我也没关系。】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好爱你,延玉。】
屋子里的窗还开着,
谢延玉此时站在窗前,外面的夜风吹进来,有点冷,
她汗毛倒竖,分明她已经不在那间偏屋,这人却还能看见她的一举一动,说明这人能够时时刻刻看着她,这已经不是用神识笼罩住某个房间能够做到的了……
这人究竟在哪?
在她身边吗?
她有一种被鬼缠上的错觉,一时间竟然有些草木皆兵,连后背都在发凉,好像所有感官都放大了,
这时候,
她听见外面有一点声响,于是警惕地抬起头,
紧接着,
远远的,就看见窗外有个人走过来。
*
那一边,
谢承谨往贺兰危的院子里走,
已经入夜,贺兰危的屋子里点了灯火,在夜色里格外惹人注目。
屋子的窗开着,
谢承谨能看见窗前站了个人,因为太远,看不清那人的面目,只看见那人身形纤细,看起来是个高挑的女子,
应当就是贺兰危之前抱回来的那位姑娘,只是莫名的,看她的身形,他又想起谢延玉。
他从不注意旁人形貌,
更何况世家女子大多纤细高挑,他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就算是把哪位熟悉的旁支族妹扔进人堆里,仅看身影,他也是辨认不出来的。
可是此刻他却又想起谢延玉,
她比旁的女子还要纤细一些,但背脊很直,像折不断的竹,有一股韧劲,
像是中了邪一样,窗前这影子,他越看越像她。
谢承谨心里那种不安感愈发强烈,
而此时,窗前那人也似乎注意到他,
远远的,
即便看不清她面目,
谢承谨也能感觉到她在看他,和他对上了视线,
下一秒,
只听见“啪”的一声,
就见她直接把窗合上了。
[34]在他面前:和人耳鬓厮磨
谢承谨进屋的时候,只看见贺兰危一个人在屋子里。
这人坐在琉璃灯下看卷宗,衣冠楚楚,仪态漂亮,
但他唇间有道细小的咬痕,像是刚和人交吻过。
若换作其他的世家子弟,见人时多少都会将这些痕迹掩藏起来,不过是个咬痕,用点灵力就能抹去,但偏偏贺兰危毫不遮掩,甚至他手上拿着卷宗,手指上也有一圈深深的咬痕,看起来分外暧昧,
但他就这样大大方方让它露在外面,任由旁人看着。
他气质里本就有两分若有若无的散漫轻佻,
这时候,这种轻佻感就更重了。
谢承谨向来不允族中子弟们如此行为,
但贺兰危并非谢家人,他自然也不会多管旁人闲事。
于是他面无表情地挪开视线。
然而不知为何,心里的焦躁不安有增无减,于是挪开视线后,他又破天荒地注意起屋子里的陈设摆布,刚才那女子分明站在窗前,若要离开,就只有一个门可以进出,他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她出去。
所以这屋子里不该只有贺兰危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