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玉捅了他一刀,那法器本身就是针对妖族的,又泡了驱蛇草的药汁。

即使他修为高,但这样也有些受不住,这会儿嘴里还一股血腥味,差点要维持不住人身,露出蛇尾巴来了,身上冒出来蛇鳞,手臂上的还能藏住,手背上的藏也藏不住,怕被她醒来发现,他就把那几片鳞给扒了。

他怕谢延玉醒来,也怕自己太虚弱,没法好好治疗她。

其实他当前应该先疗伤,倘若继续这样,恐怕身体先撑不住,往她体内渡的就不是灵力,而是妖气了。

于是他看了李珣半晌,第一次主动把人让出来,阴着脸说:“我还有事,照顾好她。”

这语气比正房还正房,像大房在差遣外室一样。

李珣听笑了。

他想到山洞里那些东西,心里本来就烦,他也觉得自己最近有些怪异了,对她妥协的次数太多,刚才看见她晕了,又下意识冲进来,这很不对。

他与她有仇怨,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他应该安静一下,不管她。抱着这样的念头,他原本想说我凭什么照顾她,

但话到嘴边,他又觉得沈琅这副大房样恶心人,他才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这妖物不过是她的一条狗而已,凭什么这么和他说话?

也不知道是真的膈应,还是在给自己的行为找理由,

下一秒,他直接坐在了青青旁边:“她亲自向我求的亲,要和我成婚,我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照顾她是我分内事,轮得到你说?”

沈琅脸色更阴沉了,

不知道是哪个词戳到他的肺管子,也可能是一整句话都都戳到他痛处了,他目光都扭曲起来,眼睛里爬满了血丝,整个人的气质不像温和的春水了,像阴暗处扭曲的污水。

李珣一看他这样,爽了。

他白了他一眼,把青青的手从那妖物掌心一点点扯出来。

然后用一种趾高气昂的姿态,手指插/入她指缝间,和她十指交握着,给她继续输灵力:“你呢?你算个什么东西,喂药这种事该我做,不该你做,你不过是一条狗罢了,只配给她做点搓衣服提鞋这样的杂事,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以后我和她成婚了,说不定我俩床单都得你洗。”

这话一落。

沈琅脑子嗡了一声,目光猩红,

原本压在喉咙口的血腥味,终于彻底涌上来。

吐,吐血,都给我吐,一个都不能少,贺兰吐完渣哥吐,渣哥吐完小沈吐,残疾哥的得再等等。

记忆都快想起来了。

[95]他都给你当仆人了:就是你我夫妻的共有财产

其实李珣刚冲进来的时候,谢延玉就有意识了。

她能听见他们说话,但是睁不开眼,醒不过来。

因此,

她只能和脑子里的系统搭话。

系统问她:【刚才到底怎么了?我就死机了一下,你突然跑到那个杀阵里去了?】

谢延玉能勉强听明白死机的意思。

她没回答,而是思考了下,反问:你为什么会死机?

系统:【我哪知道。】

谢延玉又问:是不是因为那个杀阵太厉害了?我进去后,连灵力都被压制住了,传讯符也用不了了,你死机,兴许也是因为被那阵法压制住了。

系统反驳:【不可能。】

它说:【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任何阵法能压制我,你也知道,这就是一本书,我并不是书里的东西,怎么可能受书里的规则控制?】

谢延玉该试探的都试探完了,于是不再说话。

如果书里的规则压制不了它,那就是书中规则之外的东西在压制它。

那她被莫名其妙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