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一空,他动作顿了下。
随后就听见她说
“原来是这样握,我知道了。
“那多谢师兄,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咱们就明天再见?”
这话一落,
贺兰危脸上那点若有若无的笑意彻底沉下来。
他看着她,音色缓慢冰凉:“你什么意思?”
“不是带我过来挑剑么,现在剑挑好了,就选这一把,咱们来这的目的达成了,师兄应当回去了。”
这话怎么听都有道理,贺兰危被噎了一下,发现自己确实没理由留下来,
半晌后,他问:“不继续学无相剑?”
谢延玉说:“明天吧,今天医奴也休沐。”
她看着贺兰危,总觉得他好像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于是又道:“而且我未婚夫要来找我了。”
贺兰危听笑了,突然变得有点刻薄:“怎么,怕他看见我?你怕什么?怕他知道你我之间并非是不熟二字能概括的吗?”
谢延玉怔了下。
她看着他有点阴沉的面色,半晌后,突然笑了下:“是的,我怕他看见你,然后误会我们的关系。其实如今也就只是师兄妹的关系,我不想他误会,影响心情。”
你怕影响他心情,怎么不怕影响我心情?
这话直接往贺兰危心口捅了一刀,他眼眶有点发热,想要质问,却突然发觉自己没有立场质问,没名没分,被她采补过的事被旁人冒领了,而与她之间那些过去也都被她抹杀,给她那位准未婚夫腾位置。
像被兜头泼了盆冷水,他盯着她,好半晌后,又恢复了平时的高傲姿态,一字一顿道:“师妹不必自作多情,我与你之间,天差地别,没什么值得误会的。”
谢延玉闻言,刚要应声,
但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见他直接转身离开了。
*
这时候,
听见李珣发问,她淡淡道:“都说了不熟,带我挑完剑他当然就走了啊。”
李珣反问:“不熟?”
他逼近她,怒极反笑:“你当我是傻子吗?他都能帮你跑腿了你跟我说不熟?”
谢延玉闻言,没出声。
她好像有点不耐烦了,视线都没往他身上落,甚至开始看周围其他的法器,李珣被无视了个彻底,那股火气便窜得更高了,一抬手拽住她的胳膊,把她给拽到了身边:
“问你话你就说话!心虚了是不是?你当我不知道你吗?你心虚了从来都是这样,是他自己走的还是你让他走的,就怕被我撞见发现什么?我信你一次两次你就当我好骗把我当傻子是不是?!”
谢延玉被他拽住手,甩了下,没甩开,
又被他劈头盖脸一顿质问,她耐心彻底耗尽:“是又怎么样?”
这话一落,
李珣愣了下,一时间说不出话,阴森森地盯着她。
谢延玉啪的一下打开他的手:“没完没了了是吗李珣?是又怎么样?是的话你还能悔婚吗?认清楚一点,你什么都做不了,你这条命握在我手里,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你只要还不想死,我就算叫你跪在这学狗叫你也得乖乖地叫,不是吗?”
李珣胸腔起伏着,
手被她拍了一巴掌,发出的清脆声响和她的话音夹杂在一起,他能看见手臂上淡红色的掌印,但感觉不到疼,好像整个人都经历了一瞬的空白期,随后感官才潮水般回笼,手臂火辣辣的疼,他盯着她,眼睛都气红了,见她转身要走,他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去,猛地把人给扛了起来!
失重感铺天盖地袭过来,谢延玉还没来得及叫出来,就已经被李珣扛在肩上御剑走了,
震惊一瞬间比生气都多,她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