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元婴修为的凶兽,上清仙宫里关了好几头,
若想试,随时去取心头血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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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剑并不是传统的剑法,
因此,要学无相剑,不能先练剑,而是要先学习相应的阵法与符术。
谢延玉看过阵法书,也自学过一些符术,但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锤,多而不精,这时候要学无相剑,她自学的那些东西都不太能用上,因此,她还得从最基础的符术与阵法开始学。
这些内容里有不少都是赵真的秘传,
赵真闭关,除了贺兰危就再没别人能教她,因此,谢延玉大致看过书后,贺兰危就开始给她讲学了。
他虽时不时莫名其妙发疯,但讲学的水平很不错。
作为上清仙宫的首徒,有时候赵真要给外门弟子们上大课,但太忙,也都是委派贺兰危去给众人讲学,因此,他能将每一个晦涩难懂的点拆分得很清楚,讲的东西从易到难,条理分明清晰。
谢延玉也是认真要学无相剑,
因此贺兰危讲的东西,她都拿了纸和笔,将比较重要的内容,还有一些需要背诵的东西一一记录下来。
贺兰危一边讲,一边盯着她看,目光沉稠,周身气压很低,
倘若谢延玉抬头看看他,就能看出来他情绪并不好,并且越讲情绪越差,
但谢延玉根本不抬头,更遑论看他一眼。
她听得很认真,笔记也写得很认真,
直到又过了一会,她发现贺兰危不说话了。
毛笔在书册上落下最后一笔,她抬起头,问他:“怎么不讲了?”
贺兰危跽坐在前面,背脊挺拔,不咸不淡问:“之前谢承谨教你修行,你也听得这样认真吗?”
“啊?”
“在谢府时,去怨宅前的那几天,他亲自教你修行。”
上一秒还在讲学,下一秒就提起这件事,谢延玉没想到他话题跳得这么快,刚才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这时候,听见他这么说,她也不太明白他问这个的用意:“这和我们现在学的东西有关吗?”
贺兰危不置可否:“他教了你什么?”
谢延玉回忆了一下:“背心法。”
“背给我听。”
谢延玉哪里背得出来。
那心法是帮助她疏通灵脉,方便后续增长修为的。倘若她没有系统,不能将物体里的灵力吸收进身体转化成修为这,这心法对她来说就非常有用,但她有系统,所以这心法对她来说就可有可无了,没必要花心思去背。
因此,
她那个时候也根本没有用心背那心法,
到了现在,这么一段时间过去了,她更是全都忘光了,之前为了搪塞谢承谨,还能背出前几句,现在却是连一句都背不完整了。
她沉默着迟迟不说话,这就是背不出来了。
但她很聪明,若是用了心,也不至于一句都背不出来。
谢承谨要她学,她不认真,听他讲学倒听得很专心,态度上倒还算有些区别。贺兰危盯着她看了半天,不咸不淡笑了下,很轻的一下,姿态没变,仍是跽坐着瞧她,但周身气场却没刚才那么压抑,仿佛情绪有微弱好转:“一字一字拿笔写,我讲的这些东西,你要记到明年去吗?”
他又把话题转回了无相剑上。
谢延玉都有点茫然了。
她以为他提那心法,是因为学无相剑需要她背一些心法,所以他想看看她学过什么,但看他这样子,却好像又不是,就好像刚才只是随便问问。
但他没事莫名其妙问这个干什么呢?
谢延玉安静了片刻,不再深究这件事。
她回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