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荐书这种东西,应该会被放在书房。
于是进了院子后,谢延玉直奔书房,毫无意外地,她在书房门口的桌子上找到了举荐书。
因为会画明心符,所以她轻而易举就拿到了举荐书。
拿完东西,她准备离开。
然而也就是这时,她听见书房门外传来一阵响动,
推开门,
就看见谢承谨出现在门口。
他像是刚过来,这时候,正是要推门进来的姿势,
因为反噬,他看起来有些病容,也不如平日里那样一丝不苟,这时候只披了件长袍,长袍里空空的,露出一点漂亮的肌理线条,像冷硬的冰化了一些,懒散,脆弱,不够端庄,却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谢延玉差点撞到他身上,
她脚步停下来,有些意外:“……兄长?”
*
谢承谨有一阵子没见过谢延玉了。
他有意回避,她也没往他面前凑,他们平日里的行动轨迹也并不重合,因此从妖界封印回谢家后,他们就再没见过。
不见,却会想起。
起初只是想起她的脸,后来会想她在做什么。
他知道这样不正常,但他越抵抗,就越频繁地想到她,
再后来,提笔写字的时候会想到她锁骨的痣,处理卷宗时会想到那些与她有关的绮梦,甚至就连前几天余毒反噬的时候,他也想到她,但想起的是她常年缠绕着纱布的左边手臂。
他第二次去联想纱布下面的样子了,
应该是狰狞的疤痕,一条条一道道像蜈蚣一样爬在她的皮肤上,有些像他掌心那些刀痕,甚至更长更深,更难愈合,在她的皮肤上留下更明显的,代表疼痛的烙印。
莫名其妙的,他好像找到个理由。
于是他将自己的反常,全都归因于她的血
他常年受她的血,最初总能在人群里注意到她,后来总梦见她,再后来偶尔能和她共感,她的血对他的影响这样大,因此他总能想到她,一定也是因为受了她太多血。
兴许只要不再取用她的血,这些异常就会慢慢消失。
于是他没再让侍从去取她的血。
但他与她之间那点微弱的感应,似乎并没有消弭,
刚才他被余毒折磨得神智不清,却总觉得她好像就在附近,他也是真的神智不清了,莫名其妙披了件长袍就找出来了,一间房一间房找过去。
找到书房。
房门被她推开,他看见她。
“眼睛好了?”
“好了。”
谢承谨嗯了声。
视线又往下,看见她手里的举荐书。
他顿了顿:“要去上清仙宫?”
“是,我来拿举荐书,您不见人,我就没和您打招呼,原本准备之后用传讯符给您传个讯息告知您这件事。”
谢承谨没说话。
谢延玉则行了个礼:“兄长身体不适,我就不多打扰了。”
她说完话,绕开他往外走。
然而还没走几步,就听见谢承谨跟上来的声音。
还不等她回头,背上就陡然贴上一阵热度
谢承谨从背后抱住了她。
他像是有些发热,所以体温很高,隔着薄薄的衣料,胸膛的温度都几乎要烫到她。
谢延玉愣了下,随即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她很少有这样惊讶失态的时候,但眼下他的行为太反常,以至于她思绪确实都空白了一瞬,完全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要干什么,只能机械地转过头去,看向他。
谢承谨将她抱得很紧,力气很大,近乎是箍着她了。
他伏低了头,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