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这样

这样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温柔关切地发问,她竟然真的生出一种很怪异的感受。

谢延玉捏了捏裙摆,转身背对着沈琅,抬手把车门关上:“无事,大约是这两日天气热。”

她声音很沉静,一向是如此,心里怎么想的,表现都很沉稳:“方才多谢你。”

沈琅看着她的背影,眼中爬上近乎疯狂的痴迷,

随后他轻轻拉了拉自己的衣襟,在她转回身之前垂下眼,温柔有礼道

“无事,伺候小姐是属下该做的。”

*

另一边,

李珣昏迷了近乎一天一夜的时间。

他虚弱地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床边有几个手下守在这里。

他头昏脑胀。

好在体内乱涌的灵力已经平息下来,他缓了缓,然后有气无力地下了床,阴着脸问手下们:“我怎么回来的?”

手下们道:“是一位戴着面具的公子把您”

说到这,手下们面面相觑了有一会儿,才有人大着胆子出声,把话补完:“把您拖回来的,属下还没见过这种场景呢,就和拖麻袋一样……”

李珣气笑了,面色阴沉地坐下来:“真是好听话的一条狗。”

那瞎子的狗!

“他还叫我们给您带句话。”

“什么话?”

“他说,您身上的天剑宗令牌被那位姑娘拿走了,有了这令牌,随时都能知道您的位置,所以您最好呆在客栈里,别想着跑,等那姑娘回来,还有话要和您说,和您说完话,再给您玉牌。”

这话和威胁一样,

属下们说出来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心想那姑娘是何方神圣呢,竟然敢威胁李珣,

上一个敢这么对李珣说话的,已经被削成薄片喂狗了。

果不其然,

李珣听完这话,气得“嗖”一下站起身来。

他阴着脸,手下们都以为他要去砍了那姑娘把玉牌强抢回来了,

但好半天,李珣却挤出一句:“去,先把青青找出来。”

手下们知道青青是谁,

青青就是李珣一直在找的那位柳叶眼姑娘。

据说这姑娘无名无姓,就叫青青,但现在可能已经改名换姓了。

可是这个档口,不把玉牌抢回来,反而先去找柳叶眼姑娘,这是什么道理?

有人忍不住问:“主人,难道不先去拿玉牌吗?以您的修为,那瞎眼姑娘不是您的对手”

话说到这,

李珣突然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直接把人踹出了门:“你懂个屁!让你们找人就好好找人,掘地三尺也给我把青青找出来,带她来见我。”

再找那瞎子,他就要死了!

还是要先找到青青。

当年他给了她一枚玉佩,是定亲信物,那玉佩能平复乱涌的灵力,等他找青青要回那玉佩,他就无需忌惮那瞎子了,届时一定把这瞎子……

碎、尸、万、段!

[56]她居然为了个侍卫:赶他走

马车到了护城河边,

贺兰危下车的时候,看见后面还有驾马车跟着驶过来,

他弯起唇笑,懒声问谢承谨:“多带了人?后头那车上坐的谁?”

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

谢承谨冷冰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贺兰危先前还有些不能确定,看见谢承谨这态度,倒是彻底确定了。

那马车上的人是谢延玉。

他昨日和谢承谨说,谢延玉究竟对他有无情意,这事等到今天看看她会不会跟过来再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