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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贺兰危房中。
谢延玉感到有些茫然,
她以为她来找贺兰危,他八成要折腾她,至少也会挑两句刺,但他没有。
这算情理之中,但确实在她意料之外。
情理之中是因为,他这人一惯优雅散漫,鲜少对什么产生情绪,不管大事小事应对起来都游刃有余;
意料之外则是因为,他最近发疯的次数实在太多了,叫她看见他骨子里的阴晴不定与危险,以至于他现在正常起来,她反而觉得不正常。
谢延玉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
但她并不喜欢揣摩他。
她发觉他正常了,思忖片刻,
除了想找他要明心符以外,她又想要试着走一走剧情了。
于是她温和道:“我想来陪着公子。”
贺兰危听了这话,脸色略显阴沉,
他睨着她,半晌才慢条斯理反问:“既然想陪我,刚才为什么一直站在外面不进来?”
谢延玉:“……”
谢延玉刚还觉得他正常了,
结果没说两句话,他就又开始挑刺了。
她其实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一般来说,
这种时候,她如果不回答他,估计他下一秒就要开始发疯了,用阴鸷的目光看着她,用暗藏危险的温和口吻逼问她,逼着她亲口说出一个令他挑不出错漏的答案。
谢延玉有点烦了,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还是准备编一个好一点的理由出来。
然而正思忖着,
还没过多久,
就突然听见他又开口了。
虽然语气阴森森的,
但这次他说的话却不是逼问的话,他说的是:“算了。”
他牙根发酸,真想一口咬断谢延玉的喉咙,盯着她眼睛上的白绸看了会,问她:“站外面不进来,是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不敢确定这是我房间,怕走错?”
难以置信,
贺兰危居然在她开口之前,帮她把理由都找好了。
谢延玉这回是真的毛骨悚然了,
但这种时候,她再否认她就是傻,于是她低眉顺眼道:“对。”
贺兰危闻言,懒怠地别过眼,不看她,也不说话了。
谢延玉眼睛看不见,
但她此刻真的很想看一看,贺兰危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因为他给她的感觉非常诡异,就像一个一直以来都高高在上,从来不会低头的人,在正咄咄逼人时突然退让了一步。
她并不觉得他这样的人会退让,
她想了半天,都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又在某种发疯的边缘。
但空气里一片安静,
她半天都没等到他发疯,于是她也不想管那么多了,
她摸索着,坐到了他身边,准备推一推剧情,然后她出声问他:“伤好些了吗?”
“什么伤?”
“捉怨鬼的时候受的伤,公子刚才不是在屋子里疗伤吗?”
“问这个做什么?”
谢延玉闻言,伸手往袖子里摸了摸,指尖触碰到袖袋里的香囊。
原剧情中,
她有过一些献殷勤的行为,例如给他送吃食,给他送香囊,只不过这些都是无足轻重的小物件,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吃的用的比这些好上千倍万倍,吃食礼节性地沾一沾唇,香囊转头就不知道扔到哪去了。
谢延玉倒不太在意这些,
他看不上这些,但她本身也没用心准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