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霄,你如何说?”
和钟绯这样的小辈计较没意思,倒不如直接让她们心中仰之如日月,敬之如神明的师尊打破幻象好了。
在黎烬安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认定谢怀雪不会拒绝她的无理要求,哪怕仨孽畜加起来都不如她在谢怀雪心里的分量。
理所当然的,谢怀雪只能向着她。
这是一种无意识的自得和骄傲,不用思考就能得出谢怀雪会无条件地偏向她的结果。
所以在钟绯发出质疑的时候,黎烬安并不觉得被冒犯到,她只会好笑地看向谢怀雪,示意对方看看钟绯是怎么不敬长辈的。
别管她这个外八路的长辈有多讨人嫌,但钟绯就是不该质疑她!
谢怀雪垂眸看向钟绯。
钟绯还以为自己是在反击剑尊维护师尊,捍卫清霄峰的权威,满怀期许地看着谢怀雪,希冀师尊也能像她一样维护她,明艳的小脸上写满了孺慕。
黎烬安笑着撇撇嘴,以手抚额,无名指擦过眉梢,仍是兴致勃勃,欺负蠢货没意思,但挺好玩的。
谢怀雪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不可对剑尊无理。”
极烬剑尊肆意张扬,视规矩为无物,清霄仙尊最重规矩礼数,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听到师尊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其实并不意外,甚至还能自欺欺人,心里默默想师尊这也是为了不落人话柄,而不是真心觉得不应该不敬极烬剑尊。
钟绯还是期待地看着谢怀雪。
谢怀雪:“此事我已经应允,你们尽力而为即可,切记不许伤害无辜之人,不可内讧,若能相助剑尊徒弟最好,不能的话,也不用强求。”
黎烬安对此有话要说:“这个要强求,届时本尊会和清霄一同前去,会观察你们的言行举止。”
虽然想着反向利用孽畜们的气运,但是黎烬安真的怕仨孽畜兽躯一震,兽性大发,强行和戚岭子她们同归于尽。
毕竟孽畜们再厌恶记恨她,现阶段也不可能伤害到她,那就只能把目标放在戚岭子三人身上。
即使知道不可能,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可不敢赌孽畜的人性,因为仨孽畜就没有这个东西。
她家里的小崽子可没有那么多的心眼子。
在天书中,仨孽畜也不过是元婴期的修为,就敢算计炼虚圆满的江枫眠的性命了。
可见孽畜们有多大胆和阴毒,而江枫眠又有多心大废物。
谢怀雪瞥黎烬安一眼,没有反驳,算是默认。
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已经不是强求不强求的问题了,而是她们必须做到师尊的要求,才能换来师尊更多的目光。
而且被打击久了,就容易胡思乱想,找些莫须有的好来安慰自己。
这怎么不算是师尊在乎她们,为她们据理力争呢?
虽说看了天书,勉强了解她们的一些心理活动,但是黎烬安还真不能思维发散到和仨孽畜同频的地方,自然不猜到她们在想什么,不然高低得来一句痴心妄想发癔症。
“是,弟子谨记师尊教诲,万死不辞!”三人起身恭敬行礼。
黎烬安不屑地掏掏耳朵,口号喊得震天响有什么用,只能感动自己,像是谢怀雪这种铁石心肠的人可不会为之动容。
万死不辞?
待她们走后,黎烬安散漫地往椅背上一靠,整个人往里陷进松软的妖兽皮,白净的脸颊下意识地蹭了蹭椅子上垫着的妖兽皮毛,往常凌厉的凤眸此刻半眯半睁,眉眼纯净,颇有种静谧温馨之感。
阳光洒在身上,暖烘烘的,让人昏昏欲睡,就差像晒太阳的猫崽一样伸个懒腰,开心地呼噜几声了。
虽然不将仨孽畜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