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阿谀谄媚,无耻之辈!
欺剑修太甚!
别说其她长老了,就连江枫眠都错开了她的目光,净亭道君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要知道太上道宗就是在她手里才有了如今的煌煌威名,在澜沧大陆的地位名声达到顶峰。
毕竟上任宗主的道尊淡泊名利,宁静致远,一心向道,对争权夺利之事并不热衷,而净亭道君就不一样了,她真的又争又抢,早些年对内对外的行事作风都颇为独裁,也就这些年淡了下来,开始修养身心,脾气也好了不少。
所以说长老们是真的相信道君她老人家会干出这事!
谢怀雪拍拍黎烬安手背,加以安抚,又看向能和小辈闹脾气的道君,温声细语地替黎烬安致歉。
“道君宽宏,还望您不和她计较。”
黎烬安不舍得她向净亭道君道歉,鼓了鼓嘴巴,更气了。
谢怀雪牵上她的手,轻轻晃了晃。
净亭道君若无其事地解开了对黎烬安的禁言。
有些事真的没法说,她就算不给清霄仙尊面子,也得给银月元君的徒弟面子,谁叫银月陨落之前最后一封传讯就是让她照看好两个孩子还有谈炽炘呢。
因果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先前作了孽,现在就得偿还,堂堂净亭道君也不能免俗。
黎烬安终于能说话了,狠狠地喘了一大口气,对道君身后的一众人等怒目而视,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才平复好心情,不让自己冲上去给道君来上一脚。
打又打不过,说又不能说!
哪有那么招人恨的长辈!
一生作恶多端的剑尊终于遇到了一个比她还罪孽深重的家伙,黎烬安只得暂时屈服,以待来日。
当然了,她知道这是自我安慰,但形势比人强,也只能这样了。
黎烬安忽然想到刚才净亭道君的话,得意洋洋地和谢怀雪十指相扣,高傲地抬了抬下巴,“道君说错了,是本尊对谢仙尊死缠烂打,爱慕惦记多年求不得,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好在本尊用诚心打动了仙尊,垂怜于我,这才有你们看到的样子。”
“……”
江枫眠看了看周围人,就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子了。
清霄仙尊是死缠烂打就能追到的人吗?真要是这样的话,江枫眠也不会暗恋那么久。
而且照这个逻辑来说,对仙尊死缠烂打的除了剑尊,还有魔族呢!
还有,剑尊所说的诚心,指的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吗?
要说对打架的诚心,那剑尊可太虔诚了。
想归想,她们自然不会这样说出来。
净亭道君都乐呵呵地应道:“如今得偿所愿,可要互相扶持,同舟共济,本座可是等着做你们结契的见证人。”
两人神色严肃地朝着她拱手行礼,齐声道:“是,晚辈定不负道君嘱托。”
待道君让她们起身后,黎烬安又笑嘻嘻地说话,“您放心,这个见证人的身份谁都抢不走,我师傅都不行,在撮合我俩上没人会比您更权威了。”
相比于将小辈放养任由她们自己做决定的炽炘剑君,净亭道君可不信奉无为而治那一套,她想要,她必须得到!
论得偿所愿这个词,还是净亭道君比较适合,一般人可没有她那么执着地撮合黎烬安和谢怀雪。
净亭道君笑着用手隔空点了点黎烬安,转身就走。
“去吧。”
黎烬安没亲成,也没了那个心情,顺嘴问道:“诸位长老去哪啊?”
云流光回道:“古生峰,看望受伤弟子。”
黎烬安和谢怀雪都沉默了。
云流光见状只能歉意地笑笑,朝她们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