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她无语地挑了一下眉毛,下一秒看过来的脑袋都若无其事地转了回去。
一计不成。
再来一计。
黎烬安抬眸看向脸上挂着笑容的净亭道君,状似感慨地说道:“我记得道君和我师傅、清霄师傅还是好友呢,到时候道君也帮我说说话,让我师傅脾气不要那么犟,有时候修士也是要服老的,不要攥着权力不撒手,我可是等着成为脉主呢。”
“这样的话,下一代的年轻修士怎么能得到历练呢,您说,对吗?”
说完,她意味深长的眼神还在道宗少宗主身上一扫而过。
下面擂台上打生打死,高台之上机锋不断。
道宗少宗主是个极其清正端方的女子,年岁比黎烬安和谢怀雪要小一些,察觉到黎烬安的视线,好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又对着净亭道君说道:“师傅,您觉得呢?”
净亭道君觉得不怎么样。
众所周知剑修贪财但不恋权,剑宗宗主天天嚎着不干了,炽炘剑君怎么可能犟着不把脉主之位传给极烬剑尊。
脉主之位更像是修真世家中的老祖宗,门下有无数徒子徒孙的时候才管用,下一代就一根独苗苗,道统家产怎么都是她的,也到不了别人手上,哪还有折腾的必要。
这分明是在点净亭道君恋权不给年轻修士出头机会呢。
净亭道君选择把矛盾转移,看向谢怀雪,“清霄的意见呢?这以后两宗有什么喜事,本座这个宗主都不好松口啊。”
两旁的长老们一头雾水,正屏住呼吸听极烬剑尊讥讽净亭道君呢,结果道君来了两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而且还把剑尊的问题抛给了仙尊,何况两宗什么时候有了喜事?
刚才剑尊在仙尊的攻势下,没有反击而是哑火就让人很诧异了,现在更奇怪了。
可惜这三位哪个都不可能给她们解释的。
黎烬安听懂了净亭道君话里暗藏的威胁之意,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如何能劳烦仙尊呢?照我说啊,年轻修士没意见不就行了嘛!”
她要搞厌胜术,魇镇扎小人!
诅咒某些为老不尊的恶人明天就多出十个八个宿敌死对头!
扎!
净亭道君再次看向谢怀雪,兴致勃勃地问道:“清霄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