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听觉一同复苏,彻底醒了。他方向感是不怎么样,想走到饮水机那里的,结果被方桌拌倒,还把咖啡壶碰碎了。
他在原地没有动弹,不是因为伤到哪了,而是因为刚刚那个声音。
好像是第一次听,又好像已经听了很多次了。按了循环键一样响在脑子里,敲打着某一根神经,整个人都酥.麻起来。
林晚练了无数遍,就这遍喊得最好。周凝听着就像啃了一口脆苹果那么清甜甘爽,甜甜的汁水快把他浸透了。
但他并不确定在刚才一瞬的慌乱中,林晚是不是真的叫了他一声,还是他睡懵了自己产生的心理暗示。毕竟上次易感期他也说自己听见了,林晚一直否认,还把他家宝贝给惹哭了。
想到那次不好的回忆,周凝晃晃脑袋:我还是装没听见好了,我应该是又幻听了。
林晚泡咖啡的时候被热情小丁拉去玩了会儿大富翁,壶都没来得及放好,就在桌角。回来就目睹了美男碰翻还摔了一跤的全过程。
一个百米冲刺跑过来,看看胳膊看看腿,周凝拍拍他的头:“没事宝贝,没伤到。”
林晚仔细检查个遍才放下心,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仰着脸等着挨夸。
要不是情急之中脱口而出,他还是那样软声软气地练习,比蚊子声大点都暗自窃喜,都不知道自己能喊得这样好了,周凝还不亲亲他叫他好宝贝吗。
“你……看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