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她仿佛明白了诗人笔下,“心心复心心,结爱务在深”的涵义。
哪怕一生都要背负着愧疚,她也只期盼能与父亲,倾心相爱、结爱至深。
杜竹宜咬了咬唇,甜糯糯说了句,“宜儿亦是如此”,身体软如一团棉花般靠倒进父亲怀中。
“不请为父坐坐,就站在这里说话吗?”
发觉此刻与父亲仍站在闺房门口,杜竹宜“啊”的一声,羞红着脸小声说:“女儿不是有意怠慢,父亲随孩儿来。”
说罢,便拉着杜如晦往内室而去,引着他坐在对着她绣床、靠着窗的罗汉塌上。
杜如晦坐下后,她又走到外间盆架处,拧条湿帕子来,细致入微地为父亲擦脸,擦完脸又擦手,跟着又为父亲上了茶。
待到她再要去张罗果盘时,杜如晦忍俊不禁,叫住了女儿。
“这些便够了,心肝儿,坐到为父这儿来。”
无论是作为他娇养在深闺的女儿,抑或是他牵肠挂肚的心仪之人,他都并舍不得她服侍自己,只是看她做得认真,他便也看得有趣。
恍惚间,更有一种,她是迎他归家、为他操持的小妻子的美妙联想。
这种关起门来父女做夫妻的日子,在他决定彻底占有她的昨日,他便已打算为自己谋得了。
杜如晦如是想着,摊开双手,对女儿敞开怀抱。
“心肝儿,到为父怀里来。”
第066章 | 0066 066.闺爱(2)H-
“父~亲!”
杜竹宜侧坐在杜如晦腿上,脸红红地看着她甫一坐上来,便解她衣扣的父亲。一时情急双手揪住了自家衣领,却不知是要去阻他,还是要助他。
女儿羞红的小脸,像甜美多汁的红苹果,诱他采摘;又像新鲜酿造的果酒,香醇而无害。
杜如晦笑得温柔,若有深意地说道:“为父要看一下,心肝儿是不是乖乖听话。”
听话吗?
杜竹宜认为自己是、也应该是,听父亲话的。
她缓缓松开揪着衣领的双手,乖顺地垂在身侧。
及至淡绿色锦缎裹胸被解开,纤细玉颈下,一片白腻酥胸在半遮半掩,呼之欲出。
杜如晦伸手扯开裹胸。
原本如凝脂白玉、细嫩无瑕的酥胸上,布满细小乌青淤痕,看上去好不可怜。
杜如晦手指在这些淤痕上点了点,轻轻划过略微红肿的奶头,女儿口中发出隐忍的嘶嘶声,应证他心中多想。
“不听话。”他故作严肃、假装生气地沉声说道。
啊?哪里不听话了?
杜竹宜错愕地看向父亲,父亲鲜少用严厉地责备人,对她更是从未有过,她眼眶瞬间泛起泪花。
女儿委屈巴巴的神情,看得杜如晦一阵不忍。
适才,他一近女儿身,没嗅到意想中的药味儿,便有所猜想,验证之下,果然没用过药。
不禁感到揪心,痛心女儿不懂照顾自己。
更多是自责,明知女儿是个爱害羞的,昨夜没再强硬一点,坚持给她抹过药再离开。
存心让女儿长个教训,才故意做个严厉的样子。
“昨夜,为父要给心肝儿抹药,心肝儿要自己抹,结果呢?”
原来是这件事,杜竹宜心虚地低着头,讪讪地解释道:“昨夜宜儿太累,支撑不住便睡着了。今日一径睡至午后,本想着沐浴过后再上药,结果,母亲急找...”
她咬咬唇,没有再说下去。
杜如晦却已是了然,点头沉吟道:“那倒是为父的不是了...”
杜竹宜急急伸手,捂在杜如晦说着话嘴上,圆圆的荔枝眼闪着认真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