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松开怀中抵抗着的可人儿,不解地用带着浓浓欲念的沙哑嗓音问道:“怎么?”
“我…”杜竹宜欲言又止,脸蛋红得滴血,嗫喏着道,“父亲,宜儿来葵水啦~”
杜如晦了然,整个人松懈下来,仍将女儿纳入怀抱,按着她小脑瓜儿贴在自己胸前,喘息着平复了一下心情。
随即又有了新的疑问,握着女儿的双肩,拉开半臂的距离,幽深的目光盯牢女儿,“小坏蛋,那你方才跟为父打暗号作甚?”
说完,他想到这是女儿要支开自己,给蒋方胜打掩护,眸光骤然缩了缩,继续问道:“心肝儿便这般帮着方胜,身体不便也要与他出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跟为父说说,嗯?”
虽是商量的语气,杜竹宜却听出了不容拒绝的强势。
好嘛,她本来也没打算瞒着父亲,只是,方胜的事能说到甚么程度呢?
她这一丁点踌躇,看在杜如晦眼中,看着女儿的眼神,便多了一丝打量。
杜竹宜可不舍得父亲有一丝半点的怀疑与失望,便凑近脸,在他的唇上印上一个清浅的吻,甜笑着撒娇道:“事出突然,方胜找宜儿帮忙。相信父亲也知道,不是宜儿要来看大夫,女儿无事,女儿与方胜更是无事。”
女儿的清澈与甜蜜感染了杜如晦,他眼色蒙上一抹柔情,揽着女儿后腰,不动声色道:“方胜,才两天的功夫,如何叫得这么亲热?”
杜竹宜俏皮地吐了吐小舌,这也是没办法嘛。她倒是愿意叫方胜蒋姐姐,只是方胜由男变女,莫说会吓到一众人等,便是方胜自己,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接受不来,这么个含糊的称呼倒是便宜。
“亲热吗?这里面是有些缘故的,只是涉及方胜的私隐,宜儿不好明说。将来,将来有一日,方胜愿意说了,父亲就知道了。至于宜儿,且不说宜儿与父亲海誓山盟、情比金坚,便是这些都没有,宜儿与方胜,也是甚么都不会有的。”
一口气解释了一通,杜竹宜眼巴巴地望着父亲,希望父亲能相信她。
杜如晦看着这个与他情比金坚的小女儿,哪有不相信她的,言语间却还是戏谑着逗她。
“甚么都不会有倒未必,便是方胜是女子,要与心肝儿磨镜,为父也是会伤心的。”
“呀!”竟被父亲戏语说中,杜竹宜捂着嘴,眼神闪烁。
意识到她现下的举动,才是大大漏了破绽,又补救道,“父亲,甚么甚么磨镜呀,您别说这些没影的事。”
杜如晦若有所思,但不打算深究,轻笑着道:“那等有影儿了再说。”
接着,他贴着女儿光洁的额头,温声询问:“心肝儿来月事,可有不舒服?”
杜竹宜摇头,软绵绵地道:“没有不舒服,不过,若是父亲愿意为宜儿揉揉小腹,宜儿便会更舒服点儿。”
“嗯。”杜如晦应承,双手扣在女儿腰间,将她掉转个方向,背对着靠坐在他怀里,又搓了搓手,双手搓到发热,才搁到女儿小腹,轻轻揉按。
父亲稳稳的心跳声,马车车轮轧在路面的沙沙声,和着父亲的大掌在腹间揉动的节奏,在杜竹宜的心间交织成一道和缓又圆满的旋律,这令她对她人的不圆满越发不忍心。
“父亲,您说,究竟甚么是女子呢?”她略带慵懒的声音低声问道,更像是喃喃自语。
这是方才从薄神医的药庐出来后,蒋方胜向她提的问题。也就是从那一刻,她才发现,虽则她从出生便身为女子,但却从未深思,究竟女子是甚么。
若说女子是有阴道的人,那么也有像方胜这般没有阴道的石女;若说女子是温柔良善之辈,前不久表妹心兰的生日宴上,小舅父还捉了个江湖恶女;若说女子是可以生儿育女之人,可也有她与方胜这般,因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