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还有鞋子,一走一个脚印,又退回玄关处,打算换上酒店的一次性拖鞋。

冷不丁看到,江归帆换下来的鞋。

那么一路走过来,鞋湿了是肯定的,可问题是,他突然反应过来,在医院的时候,江归帆的鞋恐怕也不是干的,开了那么久的船,早该淋透了。

湿的鞋穿上多难受,不会有人不知道,何况还是在生病的时候,硬生生穿着坐了一晚上

姜潮生胸膛起伏着,被自己粗心大意,气得头脑发懵,怪不得烧那么厉害,将近一天,完全没有退烧的迹象。

姜潮生走过去看他,垂头丧气的,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江归帆简单洗漱了一下,从卫生间出来,外套扔到旁边的沙发上,问:“怎么了。”

“你等一会在睡吧,吃完药在休息。”姜潮生扭过头,把懊恼埋进心里,“水已经开了。”

江归帆吃完药,跟姜潮生说,“你去洗个热水澡,别出去了,有什么事情,睡一觉再说。”

姜潮生点点头,“好。”关上房间的灯,朝着还亮着的卫生间走去。

现在还是下午,但窗帘的遮光性很好,灯全关上,跟晚上没什么区别。

姜潮生洗完澡出来,慢慢躺上去,心情还是很低落,不知道江归帆有没有睡着,但他还是靠过去,伸手,又摸了摸江归帆额头。

两天一夜,他紧绷的神经,才稍微得到缓解,又因为想到那双潮湿的鞋,和江归帆居高不下的体温,窒息般的压抑。

不止于此,渔排上的一切,小木屋、他们养的鱼,包括它们三个的安危,都像一把利刃,高高悬在心上。

他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享受和他的每一次接触,珍视他珍视的一切,心疼他遭遇任何不好的处境。

哪怕现在,身处安全的房间,躺在柔软的床上,甚至是后知后觉的害怕。

除了害怕,江归帆可能会面对的一切困难,更害怕的,是他已经完全无法抑制、失控到他自己都恐惧的浓烈情感。

他太累了,也太困了,却仍然被担心、忧虑、心疼各种情绪烦扰着,半梦半醒之间,他迷迷糊糊抱着身侧的温暖,像获得了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口中不断呢喃着什么,叫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