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晚没叫住她,只是看向老大娘。
“你再好好找找,是不是你这鸡一天没喂,挣开绳子跑了?”
老大娘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喊,非得让大岭村的人负责。
黑暗中,有只手在余晚晚手上擦过。
余晚晚转头,就看见了大波子正在看着她,露出得意的笑。
下一秒,他笑容扭曲,哭嚎出声。
江野鹤站在他身边,面无表情。
“管不好自己的手,下次给你扭断。”
这一打岔,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大波子这边。
“咋回事?”
闫翠花急呼呼的上前,拉着儿子的手左看右看。
见只是红肿,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波子看着自己的手,一点伤都没有,那江野鹤是怎么搞的?
大家都面面相觑,村长倒背着手过来了。
余晚晚清楚地看见了闫翠花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咋回事?”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了。
村长看向老大娘。
“你说你走错了村子?”
老大娘点头。
“记错了记错了。”
“明天我就走,不过现在你们得把我的鸡找出来。”
村长左右看看,示意大家去周围帮着找找。
“明天不准再留我们村里,我们村的人可不是小偷,容不得你说三道四的。”
老大娘气的抹眼泪,想想自己的目的也没达到,越想越伤心,直接捂着脸呜呜哭出声。
余晚晚没说话。
几分钟后,有人提着两只鸡走了回来。
“是不是这两只?”
村里人都看了过去,确定不是自己家的,就见老大娘扑过去抱住那两只鸡。
“就是就是。”
村长看了看四周,“绑好了,别再闹腾了。”
周围人都散去,老大娘看着余晚晚,面色难看。
“只要你不说,我给你的钱就不用还了,我再给你五毛,你自己看着办。”
老大娘愣了一下,脸色好看了一点。
“你说的啊,”她伸手抢过五毛钱,“我不认识你们村里的人。”
余晚晚点了点头,转身回去继续睡。
明天她得去李大夫那里报道了,还得去找五叔看看哪天上梁。
晚上张文武就要来拉黄芪,她忙着呢。
第二天晚上,十点钟,张文武果然来了。
跟他一起的,还有他媳妇。
“余大夫,你那个药我媳妇吃着还挺好,她说身体轻松多了,我寻思你这么厉害,我带她过来,你再给看看。”
余晚晚挠挠头,没吱声,先让人坐下。
她自己进屋找了安教授,讲明了对方的来意。
她整个就是套用的安教授的房子,自己哪里能看的了病啊。
安教授犹豫片刻,站了起来。
小余是个好孩子,他们这条路也不能断,她也就能帮这点忙了。
仔细诊过脉,安教授看向张文武。
“你媳妇得针灸,连续十天,我再给换个药方,只要不受剧烈刺激,活到六七十岁没有问题。”
张文武眼睛都红了。
“成,成,您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