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接通以后,看清视频那头的画面,傅呈安的呼吸陡然变深了许多。

喻辞明显是故意的。

他住的房间很高,能够俯瞰整个帝国大厦,因为对面没有遮挡物,喻辞甚至没拉窗帘,就躺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

傅呈安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你在干什么?”

喻辞的呼吸也有点乱,他笑了一声十分嚣张又直接地回答:“我在想你啊。”

傅呈安当时喉结滚动了一下。

喻辞应该是刚起床,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衣,窗外的阳光照耀在他身上。

明明赤诚相见了不知道多少次。

但每一次看见傅呈安依然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更别说喻辞是故意撩拨。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直接从一堆文件里起身,到了办公室里的卧室,把门反锁。

他们之间相隔一万两千公里的距离,二十三个小时的时差。

但喻辞实在太想傅呈安,从内到外都想。

因此什么面子、羞耻、自尊心都被他丢到太平洋海里去了,傅呈安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傅呈安说要看哪里他就把摄像头对准哪里。

那天视频通话整整持续了两个小时。

挂断以后喻辞平复了半晌才换了件干净的衬衫出去工作,傅呈安床头的垃圾桶里则扔满了用过的餐巾纸。

突然提到这件事,喻辞当时被抛诸脑后的羞耻心后知后觉冒了头。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闲时间,卡着时差给傅呈安打电话有那方面的想法是真的,但被哄着失去理智有点过火了也是真的。

战术性喝水掩饰尴尬,喻辞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

他望向傅呈安开车时被光影掠过显得格外英俊深邃的侧脸:“那要是我今天飞回去了怎么办?我们就错过了。”

傅呈安说:“不会错过。”

喻辞愣了一下:“为什么?我今天机票都买好了.

“今天这场晚宴派对,是我跟拉里说让他一定要帮忙把邀请函发给喻氏,”傅呈安单手开车,用一只手握住喻辞,语调平稳:“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拉里是那位金融圈大佬。

被看穿了莫名有些不爽,但也没觉得多丢脸。

喻辞任由傅呈安把自己的手扣在掌心,眼角微弯望向窗外道:“......你知道我对你好了就行。”

傅呈安笑了一声,把他的手拿起来放在嘴边亲了一口,“喻辞。”

“我知道全世界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

喻辞嘴角上翘,把车窗户让外面的风吹进来,催促:“那你开快点。”

一路没有遇到任何拥堵。

回到酒店,他们并肩上楼,喻辞拿出房卡刷开房门,门刚关上。

两人对视一眼,不知道是谁先的,四片嘴唇就已经触到一起,刚才在车里没能得到丝毫缓解反而越发汹涌的渴望,让傅呈安跟喻辞的唇舌凶狠地纠缠在一起,欲|望一触即发,燃烧成熊熊烈火。

从玄关到沙发。

从沙发再辗转到浴室。

他们在充满水汽的浴室里整整待了一个小时,然后又辗转到卧室。

傅呈安明显是还记得上次视频时喻辞给他展示过这间房的极致景观,于是最后直接将人抱到了落地窗前。

喻辞也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这时候已经快说不出话了,只能用手肘将眼睛蒙住,喘息着骂人。

傅呈安的呼吸也有点乱。

黑沉沉的眸子扫过此刻在纽约夜景映照下格外好看的风景,他随手将喻辞丢在沙发上的领带拿过来,舔了舔喻辞的嘴唇:“我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