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喻辞直接跟了上去,陶也紧随其后。
看着傅呈安苍白毫无血色的脸,明明刚才已经听医生说了没多大问题,剩下的就只需要配合治疗好好静养,可松了一口气后,喻辞还是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心里压抑烦躁得厉害。
他从小到大从没怕过什么,刚才坐在手术室外面脑海中却不断循环播放那场顷刻间发生的根本来不及反应也无力阻止的车祸。
在现场来不及注意的情绪以及后怕在刚下那两个多小时里全部翻腾上来。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终于看着傅呈安完好无损地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他的脸色却比刚才那会儿更加紧绷和难看。
想问傅呈安疼不疼?麻药效果什么时候过去?跟死神擦肩而过了一次知道害怕了吗?下次遇到这么危险的情况还敢不敢这么莽?但对上傅呈安望着他的眼神,又忽然觉得心里很满很满,好像有什么原本塌陷了很大一大块、空荡了很久很久的东西,在这个惊心动魄的晚上突然被傅呈安给填补上了。
陶也很敏锐的感觉到气氛有点奇怪。
正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就看到傅呈安躺在病床上抓住了喻辞的手,他笑了笑,脸色有些疲惫但还算精神:“喻辞。”
“别绷着脸了。”
喻辞咬了咬牙把心里那些话咽了下去,别过头去不看他。
然后他感觉到傅呈安吻了吻他的手背。
他说:“看在我们两个人都没事的份上,能不能给我加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