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记住了,我一定会准时到,谢谢您。”

喻辞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等电话挂断时他看了眼现在的时间,“要我再借辆不漏水的车给你吗?”

傅呈安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把手机递给喻辞看了一眼,解释道:“是何老打电话的电话,他跟我说饭局改期了,约的明天晚上让我不要迟到。”

喻辞深呼吸了下,烦躁道:“我管你去干什么,我又没问。”

傅呈安“嗯”了一声:“但我想让你知道。”

“......”

把手上拎着的衣服塞到傅呈安手上,喻辞黑着脸说:“之前买大的衣服,我没穿过,你穿应该合适。”

本来已经躺到床上睡觉了,结果耽误到现在都还没睡下。

他不想再跟傅呈安说话,准备直接回卧室睡觉,然而傅呈安却突然抓住他的手问解酒药吃过了吗。

“没吃,”喻辞微微蹙眉:“我懒得吃药。”

“那我给你泡杯蜂蜜水?”傅呈安说:“免得第二天早上头疼。

喻辞心想他宿醉头疼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都是小菜一碟。

但或许是因为酒精烧胃的感觉真的不太舒服,他迟疑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傅呈安脱了被雨水打湿的外套,把里面穿着的羊绒衫袖子卷到手臂中间,走到西厨岛台旁边打开冰箱,略微找了一下拿出一罐还没拆封过的蜂蜜,打开舀了一勺帮喻辞泡蜂蜜水。

喻辞站在旁边看着没说话,因此整个房间只能听到金属勺撞击玻璃杯壁的声音。

傅呈安盯着蜂蜜融化后变成浅黄色的温水出神了片刻,突然觉得就算喻辞永远都不原谅他,一直维持这种状态也挺好。

只是这个道理这么简单。

上辈子他竟然到最后才想明白。

西厨的吊灯从头顶斜照下来,照得他的眼睛又深又沉,把泡好的蜂蜜水递给喻辞以后,他听到自己问:“假设......”

停顿了下,或许是不想破坏难得安静和谐的氛围,剩下的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然而喻辞仿佛心有所感,戒备警惕地盯着他看了一眼:“那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如果你真的消失不见了,”似乎是在想象这种可能性发生以后自己的反应,喻辞突然冷笑了一声,眼神中戾气十足:“敢玩弄我的感情就要付出代价,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一定会找到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早在傅呈安说要追求自己的时候就提醒过他。

跟他在一起就意味着数不清的麻烦,傅呈安当时承诺了不会在意。

敢在故意接近他、欺骗他以后再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把他一脚踢开,不承担任何责任?做梦。

从小接受的教育让喻辞有着跟常人不太一样的处事原则。

对其他人来说,分道扬镳或许是人间常事,但他却不这样认为。

是他的东西就永远都是他的。

就算傅呈安想半途而废,他就算挖地三尺,也绝不可能放过他。

预料之中的回答。

傅呈安点了点头没说话。

看着他的反应,喻辞指骨微蜷,下意识攥紧了手中温热的玻璃杯,想问傅呈安是不是不认同他说的话,认为他处事风格太偏激了,可他就是这么想的,当傅呈安说出那个假设,他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他不可能改变,也绝不会改变。

他张了张口想问傅呈安在想什么,又觉得他不应该为了傅呈安的态度改变自己处事的原则。

于是他转身要走。

然而刚把杯子放在岛台上,傅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