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呈安垂眸望向喻辞,“要不要再换一家看看?”

“不用了吧,”喻辞随手摸了下玫瑰花瓣,抬了抬下巴,语气如常:“刚人家不是说了,可能另外几家也都没房。”

傅呈安很轻地笑了一下,笑声低沉磁性,听得喻辞耳朵像过了电一样微微发麻。

他像是听了喻辞的话,嗯了一声,把身份证推向前台:“那就这间吧。”

喻辞手指微不可察动了一下,不动声色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准备一会儿给通知助理这个月奖金翻倍。

因为这会儿前台没有其他客人,所以入住手续办得很快。

然而,两个人一起站在电梯里的时候,喻辞突然听见傅呈安说:“其实我本来就没准备开两间房。”

喻辞愣了一下,下意识抬头望向傅呈安。

傅呈安也望着他。

眼底有极其明显的,那种很无奈又没什么办法的笑意。喻辞意识到什么,脑子一瞬间有点卡壳,后知后觉道:“你......”

“我看到前台跟你使眼色了。”傅呈安说。

“只是我有点不明白,”傅呈安提问:“就算你提前让人打过招呼,她们是怎么认出来你的?”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喻辞怀里抱着的那束花上,顿了下,了然点头。

喻辞:“......”

有点被看穿的尴尬,又有点心跳加速。

他索性直接承认:“我提前看了导航的目的地,让助理联系这附近所有民宿,只要看到怀里抱着一束花的客人进来就统一口径,就说只剩一间房了。”

“怎么了,”喻辞说:“被追求对象想跟追求者住一起,不行吗?”

“......”傅呈安盯了喻辞几秒,没说话。

喻辞太过于理直气壮,以至于他感觉自己心跳频率有些被打乱,手心也变得热了起来,那股被他藏得很好的占有欲和摧残欲突然就有点压制不住的迹象。

傅呈安从小就生活在一个极其窘迫的环境里。

从来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他的,想要什么只能去争、去抢,拼尽全力去算计、去谋划。

喻辞是他遇到过唯一的例外。

以至于他跟喻辞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会觉得惶恐,但控制不住地上瘾,想要更多。

“你怎么不说话?”

出了电梯以后,喻辞回过身看他,明知故问:“我这么做你不高兴?”

傅呈安没回答,只道:“开门吧。”

喻辞啧了一声,接过傅呈安递过来的房卡把门刷开,然而,刚刚推开门走进去,连怀里的花还没放下,傅呈安的气息就从身后笼罩过来。

喻辞下意识转过身来,傅呈安直接把花接过来放在玄关,然后一把将他拽过来抵在墙上,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用手捧着他的脸,很重地吻了上来。

喻辞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勾住他的脖子,给了傅呈安回应。

他们鼻尖相抵,呼吸交缠,炽热缠绵,喻辞能感觉到自己口中的呼吸被傅呈安用这种侵略性极强的动作夺去,他也不甘示弱跟傅呈安唇齿纠缠。

直到接吻的地点从玄关处磕磕绊绊转移到沙发上,两人鼻尖相蹭,傅呈安的手就停留在喻辞腰间,他轻轻撑起一点身体,看着喻辞的眼睛道:“我怎么可能会不高兴。”

喻辞喉结滚动了一下,显然是颇为满意这个回答。

他眯起眼睛,揪着男人的衣领道:“那就再亲一下。”

傅呈安很轻地笑了一下,他低头用嘴唇在喻辞眼皮上贴了一下,低声道:“我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待遇最好的追求者。”

喻辞闭着眼睛也笑了,嚣张道:“那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