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他的头很快磕得血肉模糊,殷殊鹤方才笑了一声:“既然是来伺候皇上的,那就去把醒酒汤端过来吧。”
苏成不知道殷殊鹤究竟是何用意,但也不敢揣度,更不敢违背,浑身哆嗦,踉跄着起身,双手颤抖从李德忠手上接过那碗醒酒汤:“督......督公。”
殷殊鹤径直从他手上拿过了醒酒汤。
但没再分给他一个眼神,自顾自喝了一口。
他坐在床榻前,当着李德忠跟苏成的面,俯身凑到已经睡熟的萧濯面前,不疾不徐吻在他唇上,口对口的将醒酒汤哺给萧濯。
李德忠在心里“哎呦”了一声,老脸一红,下意识将头低下。
而站在原地颤抖不止的苏成则怔了一下,脸上血色尽失,再度出了一身冷汗,胆战心惊不为别的,因为从这个角度他看得分明,方才自己爬上龙床时根本动也不动的皇上在皇后凑过去的那一瞬间便张开了嘴,配合着皇后的动作将那一口醒酒汤喝了下去。
不仅如此。
醉得不省人事的皇上应当是察觉到皇后的气息,在喝完了那一整碗醒酒汤后仍觉不够,迷迷糊糊箍住他的腰身,动作强势地跟殷殊鹤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从头到尾殷殊鹤都没有看他。
但他已经意识到殷殊鹤此举的目的。
他根本就不是在警告自己。
甚至于他根本没有把自己当作威胁。
他只是在告诉他,即使今日他没有来,自己也根本不可能成事。
苏成越发恐惧害怕,他终于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被鬼迷了心窍,竟然信了帝后不睦的鬼话,胆敢跟殷督公抢男人,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扑通”一声再次跪下地上,颤声求饶,直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拖下去。”
殷殊鹤终于冷下脸来:“乱棍打死。”
“然后把尸体抬祁郡王府上,停满七天,不许人移走,也不许人收尸,”殷殊鹤微微一笑:“让他跟其他心思不纯的人都好好看看,胆敢觊觎我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