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继续浪费口舌,他一挥手便有禁军上前,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将那个叫嚣着要让殷殊鹤自绝的臣子拖了下去,只余满朝哗然。

当然,这事没那么容易解决。

接下来连着朝野之中闹腾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劝谏的有,跪庭的也有,甚至还有血性十足的准备当朝死谏,萧濯全都不予理会。

开玩笑。

他活了两辈子费尽心机坐上这皇帝之位,难道想是继续任人摆布的么?

从上辈子他便决意要立殷殊鹤为后,这辈子岂能因为一两条人命妥协?

更何况,若是他不摆出足够强硬的态度,届时让这些朝臣们误以为他软弱可欺,那今日收回成命以后,明日等着他的将是什么?

在这方面,萧濯跟殷殊鹤配合得很好。

事实上,连殷殊鹤都没想到萧濯竟真准备立他为后。

萧濯拿出诏书之后并未同殷殊鹤商量,他是事后听萧濯身边内侍汇报以后方才得知的。

那日听着小内侍战战兢兢汇报那诏书上所写的内容,再加上司礼监一夜间送来几乎堆成了山的折子,殷殊鹤心头蓦地颤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抬起头就对上萧濯似笑非笑望过来的目光。

自登基以后,萧濯便光明正大成了司礼监的常客。

每日不是萧濯招殷殊鹤伴驾,便是萧濯来司礼监同殷殊鹤一道看公文。

见皇上圣驾突然驾到,小内侍连忙跪安退了出去,屋内很快只剩下萧濯跟殷殊鹤两个。

两人对视片刻。

不需要萧濯多说,殷殊鹤已经完全懂得了他的用意,也明白了为何前段时间萧濯避着他频繁召见吏部尚书裴知砚。

没有问萧濯是不是疯了。

也没有说此事荒唐至极

更没有像旁人一样求萧濯收回成命。

殷殊鹤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手直接拽着萧濯的衣领,倾身而上,狠狠地吻了下来。

萧濯也只是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噙着满腔的快意与十二分的满意任由殷殊鹤撬开他的唇齿,近乎于凶猛地扫荡他的口腔,吮.吸他的舌头。

那日,他们在司礼监做了整整两个时辰,胡天胡地。

殷殊鹤惯常用的书案磨破了他的胸脯,将原本白皙如玉的皮肉蹭得通红。

最后萧濯准备差人送来药膏帮他涂药的时候,殷殊鹤忽然伸手拽住了他,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问:“皇上当真决定了么?”

萧濯反问:“要朕将那份诏书拿过来亲自给督公过目吗?”

殷殊鹤又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倏忽露出了一个很轻的笑。

既然萧濯不惧世人悠悠众口,也不怕背负万世骂名,那他又怎会拂了萧濯的好意?

更何况身为宦官,被唾骂被鄙夷,他早就麻木了。

不会畏惧,更加不会退缩。

翌日,殷殊鹤麾下无孔不入的锦衣卫全数动了起来。

通过秘密侦查、监视、情报网络渗透等形式,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内,掌控了半数以上朝臣的或大或小的把柄,并将这些把柄暗中送到了这些朝臣府上。

水至清则无鱼。

这世上哪有几个敢说自己从头到脚都清清白白的朝廷官员?

便是自己从无收脏纳贿之事,也架不住锦衣卫对家眷及其亲属的彻查。

众人看着不知何时呈到自己面前的帖子,均是冷汗涔涔,全都懂了这是皇上默许殷殊鹤给他们的警告。

后来,宗室们心动于萧濯日后关于立储的承诺。

那些个心里头有鬼的朝臣们则意识到,他们根本没有同萧濯与殷殊鹤谈判的资格。

至于那些个顽固不化的言官御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