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奴才,但殷殊鹤面上的神态却比谁都冷,被谁都傲,他一字一顿道:“殿下若是喜欢我,就得喜欢一辈子,否则......”

萧濯低下头重重咬上殷殊鹤的耳垂,喘笑了一声:“否则什么?”

“否则要么我像上辈子那样再杀你一次,”殷殊鹤冷冷道:“要么我就让七殿下变成旁人眼中的死人,一辈子都只能待在我的后院里。”

再怎么不情愿,也得沾满他身上的腥臊味。

一辈子纠缠不休。

萧濯没有说话。

因为他头皮发麻,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的目光痴迷又兴奋地落在殷殊鹤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上,从眉毛到眼睛,一寸寸往下,再到那张方才吐出令他悸动不已的话语的嘴唇上。

这么美。

这么漂亮。

没有一处不合他心意。

甚至多看一眼,他就心头发软,小腹发紧。

见萧濯迟迟没有给出反应。

殷殊鹤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爽快中夹杂着自虐般的细微痛楚,垂下眼睛提醒道:“现在殿下后悔还来得及。”

看在萧濯今日以身相护的身份。

看在他真的将自己看得比他性命还重要的份上。

他还可以再给萧濯一次反悔的机会。

他们可以当作之前的事都没发生过,重新做回单纯的盟友,这辈子他还是会助萧濯登上皇位,看他入主四海,可以......不。

不可以。

殷殊鹤面无表情在心里否决了这些可能。

事实上,从他再一次确认危难之际萧濯是真的会挡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不可能放过他了。

天潢贵胄又该如何?分明是萧濯先招惹的他。

殷殊鹤在心中阴暗计算着萧濯若是忽然反悔,那么他该如何不动声色地安排下一次机会。

然而没等他久思,萧濯已经欺身而上,身体力行地堵住了他的嘴唇。

这一次的吻比平时凶,更激烈,甚至近乎于带了点迫切的味道,激烈的亲吻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渍渍水声,萧濯抱着殷殊鹤,将他抱得更紧,像是想要将人浑身的骨头都捏碎了,捏碎在自己的身体,狠狠地揉进他的血肉里。

夜色深重,殷殊鹤看不太清萧濯眼底的兴奋跟激动。

萧濯说:“反什么悔?”

而且,公公这是想让我反悔的表情么?”

萧濯抬起殷殊鹤的下巴,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问:“我怎么觉得公公这是若我反悔便要叫我好看的表情?”

殷殊鹤猛地一滞。

他眯了下眼睛望向萧濯:“......是又如何?”

殷殊鹤的眼神冷了下来:“莫非殿下真想要反悔?”

萧濯发现,他当真是爱极了殷殊鹤这幅冷傲又骄矜的模样。

比以往装出来的恭敬柔顺更能令他高兴、着迷,甚至上瘾。

他呼吸粗重得不行,却强忍着将人再次拽到怀里亲吻的冲动,空出另一只手,跟殷殊鹤十指相扣,低声哄道:“我不反悔,我怎么可能反悔?”

“我舍得下这世上任何人,唯独舍不下公公。”

“把周南岳叫回来,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嗯?”萧濯说:“这次我不动,公公让他把我打晕了带出行宫,藏到你的院子里。”

“让我看看公公准备对我做什么。”

“......”万万没想到萧濯会这么说,绕是殷殊鹤认为自己已经够疯了,依然被他的反应震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萧濯”

殷殊鹤咬牙低声道:“你是不是有病?!”

萧濯完全不在意殷殊鹤此刻的斥骂,他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