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回,我也杀过你一次,既然重来一次,前尘往事皆可一笔勾销。”

顿了顿,殷殊鹤忽然笑了一下,“可殿下偏偏又回来了。”

“我故意激怒你,想将你逼走,你却咬牙切齿说我赢了,”殷殊鹤说:“我最初不过是想看看,看殿下究竟想做什么,有什么后招在等着我......”

“可你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甚至只字不提前世发生的事,帮我重新坐上司礼监掌印之位,说服我去见殷梨,让楚风叮嘱她哄我高兴......”殷殊鹤眯起眼睛望向萧濯,一字一顿:“殿下,上辈子是我输了,可这辈子还是你先招惹的我。”

萧濯脸上依然看不出表情,但那双死死盯着殷殊鹤的眼睛却很亮很亮,像正在压抑着某种即将喷薄而出的强烈情绪。

他一言不发。

殷殊鹤说:“上辈子是我蠢,身为阉人,却动了不该动的心,生了不该生的念,到最后失了防备,没了警惕,最后落得跟你两败俱伤的下场。”

“重活一世,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做你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却还是要继续跟我纠缠不清,”殷殊鹤看着萧濯轻声道:“所以殿下......我必须要弄清楚你给我的罐子里装的究竟是蜜糖还是砒霜,我不可能让自己再上第二回当。”

分明不是什么中听的话。

可萧濯黑色瞳仁中闪烁的灼亮与幽暗光芒却更甚了,火花四溅。

“公公答错了”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直接走到殷殊鹤面前扣着他的下巴,压低声音问:“我问的不是你命周南岳试我真心的事,我问的是若我让你失望了,你接下来准备做局令我假死的事。”

最开始发现有刺客要杀殷殊鹤,萧濯浑身汗毛竖起,几乎是完全依靠本能在行事。

后来发现这是场局,虚惊一场后,他想笑、想发怒、想质问......总之相当不虞,恼怒之下恨不得当场就将殷殊鹤的衣裳扒了,用绳子捆住他的双手,用发带蒙住他的眼睛,直接将人摁在怀里打他屁股。

直到听见周南岳的话......萧濯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若是试探的结果跟殷殊鹤想的不同。

殷殊鹤分明应当趁此机会杀了他。

为什么要吩咐周南岳做局让他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