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不知道萧濯突然发的什么失心疯,恼怒地想将人推开,不肯回应,却抵不住萧濯攥着他的手,激烈又痴迷地亲吻,埋在他颈间舔舐,又亲又咬。
那时候两人亲近的次数还不算多,这种随时可能会被发现的羞耻与刺激也令他更加敏感。
殷殊鹤被他弄得浑身发软,最后没忍住短促地喘了两声。
听见他的动静,萧濯便更兴奋。
总之最后萧濯终于肯将人松开的时候,殷殊鹤的衣衫已经凌乱到不行。
当时刚好有一个妇人牵着一双儿女走过,女童小声问:“娘亲,这附近好像有什么声音。”
“我也听到了我也听到了,”男童拿着糖葫芦活蹦乱跳:“是有猫在叫。”
“......”当时殷殊鹤瞬间变了脸色,下意识往萧濯身后躲避。
听着外面两个孩童稚声稚气讨论舅舅家见过的纯白色狮子猫,一张潮红的面孔变得铁青。
萧濯却听得想笑。
他怀里这只,可不就是一只纯白色的狮子猫么?
还想再亲,殷殊鹤却绝对不肯配合了。
不仅如此,他这等不顾场合的荒唐行为,更是直接激怒了好面子的督公大人。
整理好衣衫确认自己没有任何失态以后,殷殊鹤冷着脸拂袖而去,独自一人放河灯去了。
萧濯在他身后看的想笑。
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跟上去,含笑将找河边的摊贩取了纸笔递给殷殊鹤。
“殿下又想做什么?”殷殊鹤说话间依然含着怒气。
“没什么,”萧濯说:“只不过按照民间的习俗,放河灯前应当把自己的祈愿写在纸上,河灯会随波逐流,将公公的愿望传达给上苍。”
殷殊鹤一时无言,然后脸色难看地接过了萧濯手中的纸笔。
萧濯看着他那张在灯火阑珊下漂亮得惊人的脸,他的嗓音包含着刚才未能完全发泄出来的痴迷与兽/欲,低沉道:“公公要许什么愿望?”
殷殊鹤轻哼了一声,不冷不淡道:“与殿下无关。”
“怎么就无关了?”萧濯还是没忍住在殷殊鹤唇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然后在他发怒前立刻离开:“我的愿望就与公公有关。”
殷殊鹤定定地看萧濯了一会儿:“我还以为殿下的愿望是能早日坐上那个位置。”
萧濯一笑:“这么说也不错。”
顿了下,萧濯继续说:“但此路艰险,如临深渊,我希望能跟督公一起走。”
殷殊鹤不置可否。
但最后他也没让萧濯看见他写的什么,只是独自站在岸边,看着飘摇着暖黄色烛火的河灯往河心中去,渐行渐远。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萧濯是个疯子。
当天夜里,萧濯便吩咐薛斐在下游打捞起数百盏河灯,找了一夜,将殷殊鹤亲手放的那盏呈到了萧濯书房的书案上。
身为司礼监掌印,日日替皇帝批红盖印,殷殊鹤的字迹很好看。
以萧濯的眼光,丝毫不输世家公子的风骨。
但那张字条上却有明显的脏污。
殷殊鹤之前分明写了什么却被墨迹抹掉,最后另起一行,只留下一句话。
“祝阿梨健康平安,一生顺遂。”
阿梨分明是对女子的称呼,如此亲昵,当时萧濯的脸色几乎是瞬间沉了下来。
便是在床榻上殷殊鹤最失神的时候也不过只叫他一声萧濯。
他连想都没想便吩咐薛斐去查宫里有没有一个叫阿梨的宫女,以殷殊鹤的身份,又凑上来想跟他对食的女人自然不可能少。
之前萧濯从未想过这些。
一旦想到殷殊鹤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曾跟别人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