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殊鹤没忍住发出一声呜咽,咬牙叫了一声:“住手”

“错了......现在公公应该让我住口,”把脸豁出去以后萧濯忽然就体会到不要脸皮的快乐,他舔吻过殷殊鹤的耳垂,将那块薄薄的皮肉含得湿漉漉以后又稍微用了点力吮吸,用齿间厮磨,将那处磨得微微发红。

最后,随着萧濯的手不自觉侵入殷殊鹤的衣襟,两人跌跌撞撞倒在床上,萧濯却还是没做下去。

但他不顾殷殊鹤的反对,强行宿在了殷殊鹤的厢房。

当时他压抑着某种冲动,看着殷殊鹤压着嗓子道:“我做了一个账本。”

为了不暴露自己也回来的事实,殷殊鹤强行忍住将这人从自己床榻上踹下去的冲动,“......殿下在说什么?”

“公公每惹我生气一次,我就在账本上记下一笔,”萧濯紧紧贴着殷殊鹤,说:“留待日后,一笔笔找你算个清楚。”

殷殊鹤当然知道萧濯口中算账的意思。

他不明白的是分明萧濯也有前世记忆,为什么还选择缠着他不放。

那天夜里天气闷热,太监住的厢房远远比不上放了几大盆冰的广平苑。

殷殊鹤一直没有睡着,他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望着床顶,来自前世的涩意跟对萧濯的怀疑在激烈地对抗,无法消解。

殷殊鹤自认心狠手辣,但萧濯藏在骨子里的狠辣其实远超于他。

只不过萧濯从来都将那些残忍狠毒的算计用温和得体的外表隐藏起来,然后眼睛眨都不眨的要人性命,让对方在尚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万劫不复,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栽在哪里。

他不信上辈子他亲手杀了萧濯,萧濯会对这件事毫无芥蒂。

所以萧濯这辈子到底想做什么?

趁他一无所知的时候,用这种方式戏耍他?羞辱他?

可是以萧濯的手段。

现在这荒唐又可笑的一切,难道就是他的报复吗?

萧濯的存在感实在太强。

殷殊鹤觉得胃部和喉咙都有很轻微的痉挛之感,最终他轻笑了一声,无声地闭上眼睛,侧过身,准备强迫自己睡着。

然而随着他的动作,应该早已睡着的萧濯也翻了个身,在睡梦中从后面抱住他。

像做过很多次那样低头将嘴唇贴在殷殊鹤光裸的肩膀上亲了亲,然后重新把头放在他颈间,闭着眼睛将人完全箍在自己怀里。

因为幼时挨得那一刀致使他元气大伤的缘故,这些年殷殊鹤身子一直偏凉。

萧濯身上却很热。

殷殊鹤不知道他难不难受,但他不想让自己像上辈子一样沉迷,重新睁开眼睛任由萧濯又抱了一会儿,然后动作很轻地想从他怀里出来。

但是没动几下,就被睡着的萧濯察觉到了。

他仿佛被他吵醒了,又好像没有,只是将脸贴在他肩膀上,手习惯性下滑帮他揉腿。

萧濯的手贴在他身上。

力道均匀地揉捏动作不停。

恍惚间殷殊鹤甚至以为他们回到了前世最亲密无间的那段日子。

那段时间他们日日宿在一起,有时候是在萧濯的皇子府,有时候是在殷殊鹤在宫外的那个宅子,然后在床榻、在书房、在凉亭、在假山......做尽下流荒唐事,直到筋疲力竭。

结束以后萧濯便会抱着他去净室沐浴。

然后在沐浴后重新将他抱回床榻上,两人就像现在紧贴着相拥而眠。

最初殷殊鹤浑身酸疼,实在耐不住了便斥骂萧濯畜生。

大约是吃饱了,萧濯不仅不生气,反而继续贴上来亲他,一边亲一边替他揉腿。

就像现在这样。

后来养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