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跟殷殊鹤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居然亲手帮他挑选侍妾?
萧濯原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本来铁桶一样的王府突然多了两个探子他就已经带了三分火气,此刻殷殊鹤说的话更是瞬间将他的不满激发到十成。
只不过越生气他脸上的表情就越平静。
他怒极反笑,径直推开了书房的门,在周南岳惶恐又震惊的目光中感谢了殷殊鹤的眼光。
谢他替自己挑选的侍妾不仅相貌出众,性子也是温柔小意,日后肯定能将他伺候得妥妥帖帖。
当时殷殊鹤听了他的话以后静了片刻,望向他笑着说:“既是如此,那就恭喜殿下了。”
萧濯攥紧拳头,脸上表情虽然不变,暗地里却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牙齿。
周南岳不知道自己方才的话萧濯听见了多少,对上他望过来的眼神难免心生畏惧,不敢多留,连忙告退,于是书房很快只剩下他们二人。
没了外人,萧濯上前一步,沉着脸将书案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然后直接将人按在了书案之上,攥着他单薄的手腕就亲了上去。
殷殊鹤拧着眉头斥了一句:“萧濯,你发什么疯唔!”
见他语气冷淡,萧濯愈发恼怒,手下也没了轻重。他力气大,殷殊鹤身子单薄,再加上他们厮混已久,这人身上的弱点他早就掌握的清清楚楚,没几下就将人制服,越吻越凶。
在这方面殷殊鹤向来不是他的对手。
烛火没有熄灭,很快深紫色的宦服散乱在地,他看到在人前高高在上的督公大人一边咽下那些斥骂他荒唐的狠话,一边被他折腾地沁出细汗,嘴唇微张,发丝散乱地铺在书案之上,浑身潮湿,紧绷又颤抖。
可这样不够。
远远不够。
同样一身热汗的萧濯逼近他,用起伏滚烫的胸膛贴上殷殊鹤的胸膛,扣着他的下巴沉声问:“你以为我跟那两个侍妾不清不楚?以为我会跟她们做和你一样的事?”
“我若是跟别人在一起了,督公该怎么办?”萧濯说:“到时候谁来给你治病?”
殷殊鹤挣扎不得,被他弄得几乎喘不过气,闻言喘息着深深看了萧濯一眼,却没说话。
萧濯不满意他的反应。
他喉结攒动,神情有些阴沉,又充满了情色的欲望,模仿着某种正在进行的动作将手插进殷殊鹤那张好看的嘴里强迫他出声:“督公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萧濯强势又莽撞的动作,殷殊鹤的涎水吞咽不及,难受地发出几声呜咽,“......说什么?”
即便是这样弱势的处境,他撩起眼皮望过来的目光依然不处下风,“......说你其实根本没有沾染那两个侍妾?”
“笑话。”
“这等显而易见的事......难道我会看不清?”
殷殊鹤哑着嗓子回答,皱着眉头抬起手来,想将萧濯愈发过分在他嘴里作乱的手打开。
然而萧濯的眸色却愈发暗沉。
是。
殷殊鹤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这种拙劣的把戏,能骗得过宫里那个自负又愚蠢的皇帝,却骗不过手眼通天的督公大人。
可萧濯心里那团火却丝毫没有熄灭的迹象,反而愈烧愈凶。
既然殷殊鹤知道他根本没碰那两个侍妾,那萧濯就跟他算算别的账。
这样想着,他沉着脸把自己的手指从殷殊鹤嘴里抽了出来,然后将人一把抱起来,大步走到书房的铜镜面前,让他看着他们此刻纠缠在一起的模样。
殷殊鹤呼吸都是一滞,却被萧濯逼得不得不看。
萧濯爱极了殷殊鹤在他面前露出这般难堪又难耐的表情,仿佛整个人都在他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