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霁喉结滚动着,他感觉自己现在仿佛被一把刀劈成了两半,一半让他冷静冷静再冷静,克制克制再克制,另外一半又叫嚣着催促着让他出来来找沈易琮,把那些被药效催动疯狂翻涌的渴望在他身上发泄出来。
两种声音在他身体里互相排斥,无法相融,以至于刑霁现在满脑子昏昏沉沉,脸上甚至罕见地露出了一丝不知道算不上是委屈的表情。
“我想......”
“你想什么?”
“我想要一件衣服。”刑霁不自觉扶住旁边的沙发,喘息着说出一个折中的要求。
但因为难以启齿,这句话说得很艰难,也很羞耻:“......能不能给我一件您的衣服?”
“我......我他妈太难受了......”
刑霁再次晃了晃发晕的脑袋,眼前的沈易琮好像都变成了重影。
他攥紧拳头胡言乱语:“明天就去兴盛打死何琪那个傻逼.....好热......热死我了,洗冷水澡根本没用......太难受了。”
他刚才在浴室里自己一个人怎么弄都解决不了。
他像喝醉酒一样走到沈易琮面前,拼命克制住自己再次抱上去啃上去的冲动:“行吗?”
刑霁低声羞耻道:“......我想要一件你的衣服。好不好?一件就行,随便什么......只要上面有你的味道就行,最好,最好是穿过的那种。”
在做沈易琮情人的那三年里,他始终恪守系统的要求,对沈易琮恭敬有加,具体表现为在称呼上不是“沈老师”就是“您”,从来不僭越半分。
但此时此刻,可能是太难受太憋屈了,连带着他整个人意识都不太清醒,完全忘记了尊称。
沈易琮看着刑霁眼底的红血丝以及额角处明显暴起的青筋,深吸了一口气收回目光不再看他:“......衣帽间,随便拿。”
刑霁见他点头,呼吸再度变得急促几分,二话不说转身去了衣帽间。
沈易琮在外面看到刑霁一头扎进衣帽间里,“砰”地一声关上门,
他看不见,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只能听到里面隐约传出低沉又难耐的模糊喘息。
外面夜色渐深。
沈易琮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站在衣帽间门口,为什么一步都不挪动。
直到他在外面听到刑霁半是委屈半是克制地叫他名字,“沈易琮......沈易琮......沈易琮......”他同样呼吸不平,眼前闪过过去三年那些与刑霁一起共度的无数个白天与黑夜,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也人知道他是什么心情,最终沈易琮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抬手推开了衣帽间的门。
刑霁刚刚像个变态一样靠沈易琮的一件衬衫潦草解决了一次。
但是不够,不够,远远不够。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
他昏昏沉沉发现,被系统控制的那三年,他早就习惯了跟沈易琮在一起的感觉。
自己动手解决远没有跟沈易琮在一起十分之一爽。更何况因为被人下了药,在药效作用下,他心里那股燥意跟渴望叫嚣着一浪高过一浪。
他控制不住自己去回忆过去跟沈易琮在床上时的场景,回忆沈易琮身上优美又紧实的肌肉线条,回忆他皱眉忍耐的表情,回忆他低哑又短促的声音,回忆那种像坐过山车一样让人完全失控只想狠狠贯穿的冲动......就在刑霁愈发焦躁难受准备再次自己动手解决的时候,听到了衣帽间“咔哒”一声的声音。
他粗喘着抬眸望向门口的方向,猝不及防对上沈易琮看过来的目光。
此刻刑霁满头大汗,狼狈不堪,正拧着眉头靠在墙上,手上已经皱成一团的衬衫还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