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当初他在很多种不同的动物里选择镂刻小狗的线条还刻下自己的名字,潜意识也受到了上辈子的影响,他往刑霁鼻子上弹了一下:“知道吗,有时候你让我挺惊讶的。”

没等刑霁说话,沈易琮继续说:“明明那么紧张却还是要坦白上辈子的事,害怕我要分手却不开口阻拦还开车送我走,虽然我还没把上辈子的事完完整整想起来,但你跟以前不一样这一点我已经发现了。”

“从某种程度上说,现在这样的你比在床上更让我觉得心动。”沈易琮说:“所以乖乖把心放在肚子里,等我回来。”

在刑霁的印象里,除了上辈子他在床上提出分手那次让沈易琮大动肝火异常失态以外,在其他任何时候他嘴角似乎永远都挂着淡淡的笑容,温柔的、平静的、笃定的、漫不经心的......无时无刻能让你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无与伦比的魅力,也正是因为他太好了,所以即使刑霁心里清楚他根本没生自己的气,也不会和他分手,依然在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国内出发口那一刻,觉得心尖上的肉都仿佛被剜下来一整块儿。

可能连沈易琮自己都没想到。他临走时这么费心费力安抚刑霁,情话说了,礼物送了,却还是没起到什么太大的效果,甚至反作用导致刑霁连着半个月的状态都不算太好。

虽然拍戏的时候还好,他会控制自己进入周繁这个角色,但每当导演喊“咔”他从角色中抽离重新回归到刑霁本人以后,就能立刻感受到对沈易琮的想念铺天盖地朝他涌来,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完全淹没。

每当这个时候刑霁就逼自己看剧本、背台词,或者远程连线何碧云上表演课,不知疲惫的健身等等,把所有空闲时间全部塞满,卷到连陈义都有点害怕,明里暗里劝他应该多留点时间休息。

刑霁当时什么都没说,继续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

他不觉得累,也不觉得辛苦,他只是必须要做点什么。既然沈易琮需要时间将关于上辈子的思绪捋捋清楚,那他就利用这段时间让自己变得更好。

当然,状态不好这件事对刑霁的影响不单单只有这些,他还跟姜恺霖打了一架。

打架的起因是常悦给刑霁打的一个电话。

大概是常思颖跟常悦叮嘱过,说刑霁工作很忙,让她没有特别重要的事不要随随便便打搅他,小女孩向来很乖巧,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等刑霁打过来,这次是因为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她才没按捺住主动打电话过来跟报喜。

电话那头,常悦的声音难掩兴奋:“刑霁刑霁,我考了全班第一名,你想要什么礼物吗?”

绕是心情不佳,刑霁的嘴角也往上扬了一下,他在公共化妆间随手拉了个椅子坐下,“难道不应该是要奖励吗,你考第一为什么要给我送礼物?”

“因为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学习,努力取得好成绩是我应该做的呀,不需要奖励,”常悦很认真:“小姨照顾我很辛苦,所以我给她准备了礼物,你对我也很好,我跟你分享喜悦也是应该的。”

刑霁笑了下,他问:“什么都可以吗?”

“什么都可以!”常悦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不能选太贵的,太贵了我买不起。”

“那就帮我画张画吧。”即使只是打电话,刑霁也觉得跟常悦说话的时候抽烟有点别扭,于是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剥开放进嘴里,“......帮我画张合照。”

因为身体不好不能剧烈运动,常悦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画画,闻言马上来了精神:“什么合照?”

“等我一会儿发给你就知道了。”刑霁说。

常悦先是“噢”了一声,然后学着她小姨平时在办公室跟人八卦的腔调捂着话筒先是咯咯笑了半天,然后压低了声音问:“是不是你跟你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