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先是觉得他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工作结束了不回家大晚上带着小狼狗一块儿往荒山野岭上跑这种体验挺神奇的,然后又在想刚才那个擦枪走火的吻,他忽然发现刑霁去剧组这一个月他好像都白冷静了,狼崽子一个特种兵式突击跑回来,他之前给自己建立的心理防线就全失效了。

那一瞬间失控的不仅仅是刑霁,还有沈易琮。

感受到刑霁箍着他的腰身,如饥似渴吞咽他的口水,沈易琮忽然就有种强烈地想被进入、被贯穿的感觉。

这在沈易琮过去三十四年的人生里几乎不可思议。

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

可他很清楚,这是他对刑霁真实存在的渴望。

不仅仅是他的身体。

他享受刑霁望向他痴迷的眼神,享受刑霁吻他时粗重的呼吸,享受刑霁跨越千里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这一刻的惊喜。

沈易琮看了一眼两人十指相扣的手,然后打开窗户给自己点了根烟,慢慢地抽,看着烟一点点烧到最后,他突然间就作出了某个决定。

刑霁不知道沈易琮在想什么,他只以为沈易琮是想喝酒,从后视镜往后看了一眼道:“后备箱有吗?没有的话一会儿我看看导航能不能找地方买点。”

沈易琮失笑。

其实他就是随口一说,更何况凌晨十二点,要是后备箱没有的话,这荒郊野岭的,刑霁准备到哪儿买去?

刑霁却好像完全没想到难度,只考虑怎么执行:“我来的时候戴了帽子跟口罩,可以去找找看山上露营的人问能不能换。”

“我想要什么你都能给我弄来?”沈易琮靠在椅背上望向他。

这会儿车已经开到半山腰上,不远处有个平台,白天风景应该不错,因为旁边还划了停车位,但现在太晚了,往下眺望只能看到漆黑一片的山谷,头顶是一轮被云层笼罩了大半的圆月。

刑霁一边操控方向盘转弯一边点头,想都没想道:你想喝红酒还是啤酒?”

沈易琮顿了一下。

他没回答刑霁的问题,而是瞥了一眼前面空空荡荡的平台区域道:“我想让你在这里停车。”

“嗯?”刑霁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转过头望向沈易琮,就看到他已经伸手在接解衬衫扣子,动作慢条斯理,但视觉冲击力极大。

刑霁猛地踩了一脚刹车,又看到沈易琮望着他笑了一下:“你不想吗?”

刑霁的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

他直接把车拐进了空无一人的平台上,挂档、熄火、锁车,动作一气呵成。

可当跟沈易琮从驾驶座前排跌跌撞撞吻到后排,车厢里温度逐渐上升,气氛愈发黏腻淫|靡以后,刑霁才意识到有两个很重要的问题没有解决。

他动作顿了一下。

暗骂自己傻逼,来之前居然什么都没准备。

沈易琮自然也发现了。

感受到刑霁在最关键时刻停止动作,他勾着刑霁的脖子继续跟他接吻,看刑霁忍得实在辛苦,用有点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像是提醒。

听清楚他说什么以后刑霁脑子里“嗡”地一声。

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血烧得更热了,几乎失去理智。

他一只手箍着沈易琮的腰,另一只手按照沈易琮教的去做,然后呼吸急促地凑过去啃咬他的耳垂。

唾液湿滑。

在关键时刻用处很多,而且能随取随用。

夜间的山上起了风,隐约传来几声夜鸟的叫声。

但车里的两个人谁都没注意听。

沈易琮身上起了一层薄汗,他背对着刑霁深吸气,弓起背,腰部肌肉线条绷紧。

刑霁也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