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沈易琮也曾经提过。
当时刑霁兴奋不已,二话不说就同意了,甚至在看过剧本以后哄着沈易琮找编剧跟导演帮他加戏,沈易琮虽不同意,但最后还是拧着眉头让导演给刑霁这个角色加了几处不影响作品整体质量的高光。
后来那部电影播出以后效果确实很好。
刑霁这个二番因为在其中亦正亦邪的表演吸粉无数,然而很多影评人却纷纷发文指责,认为沈易琮为新人抬咖,影帝降格。
沈易琮不知道刑霁在想什么,他笑着问:“这么坚定啊?”
刑霁“嗯”了一声,又充满暗示性地在沈易琮嘴唇上舔了一口:“而且我忍不住。”
“剧组人多眼杂,”刑霁搂着沈易琮的腰,揉了揉鼻子:“我们两个人演对手戏,我肯定忍不住半夜偷偷摸到你房间去,万一被人拍到了会很麻烦。”
沈易琮静了片刻。
他抬起手来摸了摸刑霁的脸:“确实。”
“在这个圈子里要爱惜羽毛,稍有不慎就可能身败名裂。”
想到上辈子黑料满天飞,被铺天盖地的恶评和辱骂淹没的画面,刑霁点了点头。只是他忽然在想如果未来他真的跟沈易琮走到一起,到什么时候才能公开?起码得等自己拿到影帝奖杯,有资格跟沈易琮相提并论的时候吧?不过现在想这个有点远......他首先要考虑的是怎么才能让沈易琮喜欢上他。
想着想着,他又像吃糖一样凑上来舔舐吮吻沈易琮的嘴唇。
沈易琮回应着刑霁的琢吻,心里却在想,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还没一个二十岁的狼崽子清醒。
刑霁进组的那天沈易琮没去送他,理由是上午还有别的事。
刑霁虽然有点不情愿,但强忍着没表现出来,只是失落的样子看起来像只耳朵耷拉下来的大狗。
而且因为是早班机,为了不吵到沈易琮睡觉,刑霁凌晨六点钟早上起来洗漱的动作全程都很轻。他几乎约等于静音地穿上衣服,把行李箱从衣帽间推出来,最后回到卧室亲了亲沈易琮的手背才轻轻推开门离开酒店。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以后,一直睡着的沈易琮缓缓从床上坐起身,眼神清醒。
他望着房门的方向捏了捏鼻梁,感觉总失眠是真的有些消耗身体。
沈易琮上午确实是有事。
但其实也没紧急到不能送刑霁去机场。
之所以不送刑霁,是因为沈易琮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心有点乱了,这样不对。
他跟刑霁的关系是情人,也像炮友。从开始那天就说好了只是交易,他付出资源,刑霁付出肉体。但现在,刑霁分明做得很好,但沈易琮却邀请刑霁留在自己常住的酒店,纵容他随时随地的亲吻。
二十岁的刑霁或许不知道情人的界限该如何界定,但三十四岁的沈易琮却很清楚。
他觉得自己或许应该趁刑霁离开这段时间反思一下,也捋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说,沈易琮认为刑霁进组是件好事。
年轻的时候曾有位业内资深导演夸过沈易琮。因为跟一众依靠沉浸式体验角色的演员不同,他是个很典型的专业型演员,可以从导演喊“action”那一刻快速切换角色,然后在喊“cut”以后立刻抽身。
演员入戏伤身。
沈易琮从不允许自己入戏到无法自拔。
但总有意外。
而且生活跟电影在某种程度上有互通的地方。
朝夕相处同吃同住最容易让人出现幻觉,进而产生错误的认知,他需要跟刑霁拉开距离,用时间跟空间把越界的心态调整回正确的轨道。
天塌了,我本周轮空了没有榜单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