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无杀他之意,又何必将他从永安府抓进雁北王府实施软禁?”
“阿璟,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已经逃出城的白五,会良心发现折返回来,冒着必死的风险把她哥哥救走吧?”
“但凡她有这个良知,当日会在夜闯王府杀你不成,易容成男子模样离开雁城?”
裴莹对白五的行为深深不齿。
“都说白玄冥养出来的孩子不畏生死,现在看来,传闻完全不可信。”
“敢做不敢当,她这种行为,与无能的孬种有何区别?”
听着裴莹冷嘲热讽,赵璟冷声问:“白五为何要借我之手,杀了赵逍和赵樱?”
被赵璟没有温度的目光盯了一眼,裴莹只觉得通体生出了一层寒意。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刚刚那一刻,她分明从赵璟的眼中看到了杀气。
裴莹心底一阵发虚,说话也没了之前的底气。
“我,怎么知道?”
“裴莹!”
赵璟的唇内不带温度的唤出她的名字。
“世间之事皆有因果,三年前,白玄冥一家惨死洛城,你虽然在这起事件中玩了一手移花接木,岂知三年后真相不被她人所知?”
这些时日,赵璟也在反思白五为何会接二连三向他发出挑衅。
自问从未得罪过此人,曾经也没有打交道的机会。
可白五借他之手杀了赵逍和赵樱所用的手段,带着明显的恨和怨。
能想出这种诛心之法,可见白五在策划时是带着明确的目的的。
赵璟不否认赵逍和赵樱罪大恶极的确该死。
如果白五想要替天行道,完全有本事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偷偷搞死他一双弟妹。
但白五却大张旗鼓打了一手明牌,搞死赵逍和赵樱的同时,还让他承受了两次锥心之痛。
赵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白五真正想报复的目标并不是赵逍和赵樱。
她要搞的是自己。
三年前洛城事件,裴莹自以为瞒天过海无人得知。
但世上哪有不漏风的墙?
何况白家从来都不是什么平凡之辈。
白玄冥死得那么惨,他的子孙后代在知晓真相后是一定会为其报仇的。
白五,定是将白家死于洛城这笔账,全须全尾的算在了他赵璟的头上,才一连数次想夺他性命。
裴莹岂会听不出他的话外之音。
重重拍了一记桌案,怒不可遏道:“就算我杀了白玄冥,那也是他罪有应得,命该如何。”
“区区白五,以为她能替白家讨公道,尽管放马过来。”
“我倒想当面会会此人,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在我裴莹的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
“北境十七城,兵力加在一处已超过五十万。”
“五十万北部大军结集一处,别说区区一个白五,就算是朝廷都不敢越雷池一步吧。”
赵璟忍不住提醒裴莹:“我北部势力,早已集不齐五十万兵力。”
“这几年频繁有人心出异心,只想留在封地安享度日,早已歇了反叛之心”
“退一步想,就算十七城兵力团结一致,别忘了还有北齐坐镇。”
“端木凛先后破坏了我几次好事,摆明了与大晋朝廷同仇敌忾。”
“但凡你我生二心,不等朝廷出兵讨伐,北齐就会派兵踏过国境,替朝廷实施镇压之策。”
这也是赵璟有心造反,却迟迟不敢行动的原因。
变数太多,胜算不足,只能按兵不动,见机行事。
裴莹还要再理论几句,被赵璟以公务缠身为由送了客。
裴莹一走,赵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