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欢抬手接住凤西爵的马鞭,“谢了七哥!”
绝尘是凤西爵马厩中最得他欢心的一匹马,脚程快,灵性高,通人气。
姜岁欢手提马鞭翻身上马,回头,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姜家众人。
“我的养母也姓姜,所以我的姓,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与丞相府都无半点关系。今日在此与诸位道别,往后余生,再见亦是陌生人!”
留下这句绝情之言,姜岁欢驾着马儿,扬长离去。
那句再见亦是陌生人,深深刺激到了姜家两兄弟。
尤其是姜云霄,他对凤西爵插手自己家务事的行为非常不满。
“岁欢身上还伤着,她现在需要的是静养,而不是骑着你那匹跑起来就不要命的马放纵自我。”
姜时安也对凤西爵的此番前来的意图充满了不解。
“郡王,我知道你与岁欢私交不错,但这件事,确实是我们姜家的家务事,你实在不该插手太多。”
面对姜家兄弟的不满,凤西爵抬手打断他们接下来的话。
“你们的家务事我自然没有兴趣插手,今日来,是奉命捉拿朝廷钦犯。”
凤西爵抬手对身后的下属命令,“把姜知瑶,给我抓起来。”
姜知瑶没想到凤西爵居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眼看皇城司的侍卫如豺狼虎豹一般奔自己而来,姜知瑶吓得急忙躲到盛其琛身后。
“表哥救我,祈郡王和姜岁欢是一伙的,他选在这个时候来姜家,一定是替姜岁欢找我寻仇的。”
盛其琛抬手拦住楼殿和与沈确,眼睛看的却是凤西爵。
“郡王堂堂一个大男人,没必要对一个姑娘上这种手段吧?朝廷钦犯?这罪名扣得是不是太大了?”
姜政言虽然对姜知瑶厌恶至极,在事情没有搞清楚前,也接受不了皇城司把朝廷钦犯这个罪名扣在他们姜家头上。
“郡王,有什么话,不如当面说清楚,乱扣罪名,我怕日后会闹得难以收场。”
凤西爵面色冷沉地看向姜家众人。
“想让我把事实当面讲清楚是吧。”
从袖袋中翻出一份罪证,当着姜政言的面轻轻抖开。
“相爷仔细看看清楚,这证词上面,写的是什么。”
姜政言接过证词看了一眼,越往下看,他越心惊。
在姜政言看证词时,凤西爵当众说道:“诸位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护国寺昨夜起的那场大火只是一起无妄之灾吧?”
“就算那场火是天干物燥偶然引起,那些埋伏在护国寺的弓箭手又怎么解释?”
凤西爵看向姜时安。
“大公子执掌都察院这么久,可曾想过,弓箭手出现在护国寺那种地方,难道只是随机作案?”
凤西爵又看向姜云霄。
“姜老三,你也来说说,你正月十五被送走的妹妹,既然没有淹死在河里,为什么早不回京,晚不回京,偏要等姜夫人和我家岁岁去护国寺吃斋那几日,厚着脸皮出现在那里?”
最终,凤西爵把目光落在盛其琛脸上。
“盛小侯爷,多日不见,可还安好?”
问完这句话,凤西爵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瞧我这话问得可真多余,你怎么能会不安好呢,不但安好,还有闲情逸致来多管别人家的闲事。”
“你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把善妒成性,品行不端的帽子往我家岁岁头上扣。”
“连这点是非对错都看不出来,我很好奇,雪衣侯的位置是你用什么方式争来的?”
盛其琛正要开口说话,被凤西爵抬起手指挡了回去。
“放心,我今日来,并非对你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