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几名嬷嬷的搜捕下,果然从姜知瑶的闺房中发现了好多与容音有关的东西。

那件绣有容音最爱凤西爵字样的肚兜,也毫无悬念的被人翻找出来。

事已至此,姜知瑶辩无可辩。

姜政言让人绑了姜知瑶,暂时将她关入柴房。

所有用来威胁容音的筹码,都被归还到容瑾手上。

亲自送容瑾出门时,姜政言再三保证,今天的事情绝不外传,稍后他也会严肃处理姜知瑶,再不会给他作妖的机会。

“相爷,我真的有意求娶贵府千金,也愿意给您一句承诺,若两府联姻,我今后一定会好好对待姜岁欢。”

姜政言干笑一声:“得世子垂爱,是岁欢的荣幸,但岁欢那副刚烈的性子世子应该也见识到了。”

“她天性反骨,我行我素,从不喜欢屈居人下。”

“说起来,岁欢在这方面与国公夫人倒有些许相似之处。”

“世子未来的前途无可限量,不该为了一时被迷住眼的情爱,让国公府变得家宅不宁。”

“而且岁欢已经休弃过一任夫君,要是再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休弃第二任,于她的名声没有好处,世子也跟着丢人不是。”

以姜政言对女儿的了解,就算真的嫁给容瑾,也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因为婆母不好相处,或是因为夫君往屋里纳了小妾,再一次做出休夫的举动。

容瑾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此次冲动向姜家提亲,的确是冲动了。

母亲那里,就是横挡在他和姜岁欢之间最大的阻碍。

离开前,容瑾向姜政言拱了拱手。

“今日的确是我唐突,只顾着自己一时兴起,没把姜家的立场考虑进去。”

“话虽如此,我对姜小姐的心意却永远不变。”

“待我解决身边困扰,还望姜相爷日后给我一个提亲的机会。”

“我与秦淮景从来都不是一种人,他所求的是利益,而我所求的,是相知相守。”

姜政言笑着与容瑾打太极。

“若世子与小女真的被上天注定了缘分,身为父亲,自然不会强行阻拦。”

“但如果你二人没有此缘,世子也莫要妄加强求。”

“今日发生在相府一事,我会下令让整个姜家守口如瓶。”

“出了姜家这道门,也请世子把这段不愉快的事情忘在脑后。”

“毕竟涉及到容小姐的闺誉,从此不提不念,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姜政言也在用这种方式提醒容瑾,姜家愿意护住容音的名声,你容瑾也要护住姜岁欢的名声。

言下之意就是在说,冲动提亲一事,就此打住,切莫声张。

容瑾听懂了姜政言的暗示,点了点头,“不会让相爷失望的。”

这次被拒没关系。

只要姜岁欢还没谈婚论嫁,就还有机会再来提亲。

第二天,在姜知瑶声嘶力竭的哭喊下,她到底还是被送走了。

临走之前,她还做了一次无畏的挣扎。

不顾尊严的跪在姜岁欢面前请她再给自己一个机会,还口口声声承诺保证,只要不把她赶出姜家,日后一定谨守本分再不惹事生非。

额头在地面磕出了鲜血,样子别提多狼狈。

因着姜知瑶上赶着要给容瑾做妾一事,狠狠伤了盛婉书的心。

她本来对这个女儿失望至极。

看到一手养大的孩子,无比卑微的跪在地上求姜岁欢给她在姜家留一席喘息之地,盛婉书又心软了。

有那么一瞬,她希望姜岁欢网开一面,不要拘泥于过去的恩怨。

姜岁欢对姜知瑶的示弱求饶视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