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政言冷声说道:“有没有夫妻之实不重要,休夫书是否合法也不重要,只要我女儿不想与你再有关系,就算你捧着金山银山来我相府,也休想把我女儿从这里带走。”

秦淮景反问:“姜相爷是对小婿有什么不满吗?”

姜云霄重重哼了一声:“我们姜家可从来没承认过你的身份。”

秦淮景当众说:“这么急着与我划清界限,难道姜相爷和姜三公子已经为我妻子选到更合适的良婿了?”

姜云霄恨得双拳捏得咯咯直响。

秦淮景丝毫不惧,“我官位虽然不如二位,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就算相爷贵为当朝一品,也没道理利用身份优势破坏我与妻子的婚姻。”

姜岁欢轻叹一声:“秦淮景,你是不是刚刚死了儿子,受了打击,患了臆症?”

“你现在的妻子不是萧令仪么,总想和我套近乎是怎么回事?”

“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下,年前,我们的婚姻关系已经结束了。”

秦淮景急切道:“你是不是还要拿那份见鬼的休夫书来当说辞?”

说着,秦淮景把当初姜岁欢强行逼迫自己写的那张休夫书拿出来并当众展开。

“我再说一次,大晋朝的律法只承认放妻书,不承认休夫书。既然没有休夫一说,你我之间就还是夫妻。”

姜岁欢笑了,“那你不如仔细看看,当日你亲手签属的,究竟是放妻书,还是休夫书?”

第275章 一道响雷劈死你

此言一出,不但秦淮景怔住了,围观之人也听出姜岁欢似乎话中有话。

姜云霄一把从秦淮景手中夺过休书,只见上面明晃晃写着三个大字:放妻书。

姜云霄看到的同时,秦淮景也看到了。

“这怎么可能?”

秦淮景夺回休书,仔仔细细看着里面书写的内容,每一个字,都是他亲笔所写,落款处还签了名字,盖了印章。

唯有放妻书三个字,根本不是他写的。

仔细回想当日的场景,姜岁欢要求他书写两份休夫书。

抬头三个字,是她自己提笔写的。

里面的内容,则是姜岁欢逼迫他一字一句写出来的。

字字泣血,句句屈辱。

要不是为了逃避那十万两银子的欠款,秦淮景绝不可能书写这么羞耻的东西。

从姜岁欢离开秦家直到现在,期间,秦淮景从未再打开过这份文书。

这种给他尊严蒙羞的东西看一次就够了,实在没勇气也没耐性再看第二次。

只有昨晚翻找出来时,才硬着头皮看了一眼。

他的记忆力不会出错,昨晚翻开看的时候,抬头三个字,还是明晃晃的休夫书。

这才过去一夜光景,再展开时,怎么就变成了放妻书?

姜云霄在一旁说风凉话,“秦淮景,你展开说说,这放妻书哪里不符合大晋律例?”

“签属日期是几个月前,也就意味着,你和我妹妹早在去年就没了关系。”

“拿着这种东西来丞相府折辱我妹妹的闺誉,看来我们有必要去陛下面前讨个公道。”

秦淮景大脑呈现一片空白,姜云霄的风凉话也一句都没听进去。

“姜岁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当初写的那一份,明明就是休夫书。”

姜岁欢笑得见牙不见眼,“你的确是被我休书门的,这件事,全京城的老百姓都知道。”

秦淮景简直快要被逼疯了,一把夺回休夫书,大声质问:“可我手里的这一份,为什么会是放妻书?是不是你从中搞鬼,偷偷换了这份休书?”

姜岁欢面不改色,“换与没换,你可以去做字迹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