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鬼。”

容瑾从地上捡起一颗没染过血的翡翠珠子,圆圆润润,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愈发熠熠生辉。

掌心中的这一颗,是唯一没有沾过血的,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这个味道,竟有些熟悉。

容瑾将珠子放在鼻间嗅了嗅,沉香奇楠。

是她?

翌日,丞相府迎来一位客人,镇国公世子,容瑾。

姜政言当时并不在府内,负责接待他的,是姜家长子姜时安。

“世子今日怎么得空?”

姜时安与容瑾虽同朝为官,彼此的情份并不亲厚,最多只能是点头的交情。

所以容瑾带着礼物登门拜访时,姜时安一时摸不准他此行的动机。

容瑾露出一脸得体的笑容,“我奉家母之命,给相府送来几件薄礼。”

这个理由找得并不突兀。

丞相夫人与镇国公夫人是手帕交这件事,对两府来说并不是秘密。

从前过年,两府也互相赠送礼物。

只是送礼之人,都是两府指派的家丁,带着礼物,去对方府上走个过场,讨个喜庆。

姜时安没想到,今年的礼物,竟是由容瑾亲自送过来的。

“我代母亲谢镇国公夫人一番心意,等来日,相府必有回礼奉上。”

容瑾与姜时安客套几句,聊得差不多,他忽然问:“不知姜大小姐是否在府,有一件事,我想当面向她请教。”

这才是容瑾拜访相府的真正目的。

他迫切的想知道,昨天出手救自己性命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姜岁欢。

第269章 就想当面问个究竟

姜时安就猜到容瑾醉翁之意不在酒,打着替镇国公夫人送礼的名义,目的竟是见他妹妹。

直觉告诉姜时安,容瑾对妹妹,似乎有点不寻常。

这个妹妹,当然不可能是姜知瑶,而是刚被姜家认回不久的姜岁欢。

宫宴那晚,萧令仪意欲拿腹中早已死掉的孩子陷害姜岁欢时,容瑾迫不及待地挺身而出。

这件事传到姜时安面前时,他很快意识到,镇国公的世子爷,可能对岁欢有想法。

作为同僚,姜时安很欣赏容瑾的人品。

高山景行,明德惟馨,是世间少有的好男儿典范。

可作为兄长,姜时安并不希望丞相府的小姐与镇国公府的世子走得太近。

排除两府的立场问题,镇国公夫人就是一个大麻烦。

姜岁欢那事事都要拔尖的性子,与争强好胜的镇国公夫人恐怕合不来。

“岁欢不在。”

姜时安没有说谎,姜岁欢目前是真的不在。

她几乎每天都早出晚归,比他这个都察院的左督御使还要忙碌。

也不奇怪。

妹妹是南宫晏的徒弟,天机阁的少阁主,与那些只想着如何嫁入高门大户的后宅女子可不一样。

容瑾锲而不舍地问:“她去了何处?”

微顿半晌,容瑾又说:“没关系,左右我今日很有空闲,可以留在这里等她。”

此刻,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姜岁欢。

与容瑾同朝为官这么久,姜时安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副模样。

如一个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年,对心仪之人有着求而不得的急切。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世子。”

姜时安想说,你和我妹妹男未婚女未嫁,实在不适合频繁走动。

还没等这句话说出口,会客厅外就传来姜岁欢与相府管家谈话的声音。

“既然大哥有客人招待,我就不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