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让姜岁欢为长,她为次,等于是对她尊严的侮辱。
按照正确出生时辰,她可比姜岁欢要早出生。
盛婉书也对这个结果难以接受,“夫君,我觉得这个提议非常不妥。”
姜政言抬手打断妻子接下来的话,“岁欢,我只想知道你的意见。”
再由着妻子无脑的偏帮姜知瑶,这个家族迟早得散。
姜岁欢笑了笑,“我的意见暂且不提,只想当面问问父亲,相府买凶杀我这个案子,最后的定论是什么?”
相府买凶这几个字,无疑是对桌上众人发出了一个灵魂质问。
这一刻,姜政言忽然觉得自己开窍了。
之前还不理解姜岁欢为何明明知晓自己的身份,却迟了十二年才来相府与家人相认。
原来前面十二年,人家根本不屑于。
十二年后走了认亲这一步,完全是姜知瑶和柳玉红这两个蠢货自己作死。
想提前一步杀人灭口,却愚蠢得把自己给算计了进去。
若真如此,姜岁欢做局的本事着实令他不敢小瞧。
这才短短几天光景,相府的每一步走向和变动,已经完全被她掌握在手中。
想通这些,姜政言心中一阵汗颜。
只能硬着头皮说:“一品堂被下令查封,飞鹰入狱择日处斩,收买飞鹰的柳玉红昨日已经当场身亡。”
姜岁欢看了一眼身旁的姜知瑶,“这件事到此便被盖棺定论了是吗?”
犹豫片刻,姜政言只能点头,“是的。”
除了点头,恕他没有其他选择。
作为姜家的大家长,他要考虑的事情太多,没办法用简简单单的对与错来解决问题。
姜岁欢眼中闪过一丝嘲弄。
“父亲已经做了决定,何必又来问我的意见,不是多此一举么。”
朝桌上其他人扫了一眼,姜岁欢语带讥讽地说:“既然大家今天都在场,不如当面把相府的规矩都告诉我。”
“除了在必要的时候要装聋作哑委屈自己,我还需要注意些什么?”
盛婉书气坏了,“你讲话怎么能这样难听?”
姜岁欢故作诧异。
“原来在相府,受了委屈是不能直接表达出来的么?”
“抱歉,是我从前的见识短了,不知道高门大户还有这么奇葩的规矩。”
“如果夫人觉得我言语刺耳,我今后会尝试着收敛言行。”
“许是被从前的家人宠坏了,性子方面直率了一些。”
“尤其是我爹,他从小就告诉我,人活一世,可以没本事,不能没志气。”
“特别是被人骑在头上欺负的时候,必须十倍百倍的还回去,否则就是无能的表现。”
“我爹还说,如果我自己没本事对抗,就告诉家长,他自会想办法帮我出头。”
“主打的就是有苦当场说,有仇当场报,有气当场撒。”
瞥见众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姜岁欢笑得更开怀了。
“不好意思啊,我口中的爹,是养我的那位,不是生我的这位。”
“如果造成什么误会,还请在座的诸位见谅。”
嘻笑间说的这几句话,简直把姜家每一个人的脸都打得啪啪响。
想让她姜岁欢为了大局观做一个乖巧听话的乖乖女,还是不要做这个白日梦了。
他们能厚着脸皮要求她对姜知瑶的存在做出妥协,就要做好日后面临纷争的心理准备。
她姜岁欢,可从来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心情最复杂的当属姜政言。
姜岁欢提到养父时,他清楚的从她眼中捕捉到了祟拜与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