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一把抓回妹妹,用眼神提醒她不要冲动。

凤西爵那样的人,眼中根本没有容音的存在。

容音委屈得快要哭出来,“哥哥,他竟然不记得我了。”

容瑾怜爱地揉了揉妹妹的脑袋,“天下男人多得是,哥哥会为你选一个最好的。”

容音依依不舍地望着凤西爵离去的背影,“可是哥哥,我只喜欢他。”

经此一事,姜知瑶是彻底把凤西爵和那个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贱人恨上了。

“他就是个恶棍,你喜欢他做什么?”

姜知瑶无法理解容音的眼光,京城那么多好世家好男儿,为何独独对凤西爵感兴趣。

姜云霄低声训斥姜知瑶,“别再乱说,你惹的祸事还嫌不够?”

姜知瑶气不打一处来地提出质问:“三哥,你为何要怕他?”

相府与郡王府地位相当,她不能理解自己的哥哥为什么会处处忍让那个狂徒?

容瑾冷声提醒道:“皇城司代表的是陛下的立场,姜三公子代表的是相府的立场。作为相府千金,你应该悟得透这其中的利害。”

姜知瑶:“……”

她只知道今天在外人面前被折了尊严,而相府和国公府都没有替她出头报复。

什么陛下的立场,相府的立场,她听不懂,也不想懂。

姜云霄没再理会妹妹,与容瑾站在窗口的位置,朝楼下望去。

“可知那位姑娘是什么来头?”

此时,姜岁欢在两个婢女的陪同下出了福满楼。

外面停着一辆马车,看上去普普通通,并不奢华。

容瑾顺着姜云霄的目光朝下望去。

“生面孔,未曾见过。”

姜岁欢腕间的佛珠手串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掉落。

还没等她弯腰去捡,尾随在她身后步出福满楼的凤西爵加快脚步迎过去,先她一步捡起了佛珠。

姜岁欢正要抬手接过,手腕被凤西爵霸道地擒过去。

将佛珠套在她的腕间,看似强势无礼的动作,实则处处透着暧昧。

姜云霄玩味地揉了揉下巴,“这两个人,有点意思。”

偏头看了容瑾一眼,才发现他的眼神炽热到烫人。

“世子对那位姑娘感兴趣?”

容瑾忙不迭收回目光,“姜三公子说笑了,我只是遗憾,今日未能得偿所愿。”

眼都不眨便豪掷五万两拍走他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金丝甲,这样的女子,值得他派人好好调查一番。

姜云霄越来越觉得今天的事情很戏剧化。

“祈郡王口口声声说福满楼有细作,如今看来,抓细作只是编造的借口,真正的目的,是替那位姑娘讨公道吧。”

这么明显的事实,姜云霄看得清楚,容瑾看得自然也清楚。

事实也如这二人所料,凤西爵兴师动众带人闯进福满楼,的确是为了给姜岁欢出头。

从探子口中得知岁岁去了义卖场,还被相府和国公府联起手来一起刁难。

真是太岁头动土,不知死活。

在京城,他的地界,敢欺负岁岁,就是明目张胆的与他为敌。

回程时,姜岁欢坐在马车内欣赏自己用五万两银子得到手的金丝甲。

至少表面保持得还算完整,只是有几个地方残留着血渍。

虽已干涸,仍触目惊心,不知父亲死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凤西爵骑着马儿跟在车外,隔着车窗口,他看着姜岁欢。

“五万两银子,你花得还真是眼都不眨。”

小心翼翼地收好金丝甲,姜岁欢回道:“我不能让我爹的东西流落到别人手里,何况那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