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老者弯腰行礼,银白的胡须扫过胸前的蛇杖。

“苏丹的长子已咳血半月,连智慧宫的‘窥骨镜’都查不出病因。”

密室中,大食王子躺在镶嵌珍珠的床榻上,指尖青灰如铅。

咳出的痰块落在纯白的丝绸上,宛如金粉撒在雪地里。

墙壁上的金粉解剖图中,肺部被描绘成装满金砂的沙漏,与龟兹医典里“金砂壅肺”的图示分毫不差。

沈清取出阿史那延送的水晶镜,镜中痰液里的金粉颗粒被淡黄色物质包裹,像极了龟兹金矿中与硫磺共生的毒晶。

“硫磺熏烤后的金粉,遇体液会生成蚀肺的毒晶。”

她的指尖掠过王子后背的紫斑,忽然想起瑞莲调配玫瑰蓝花油时的场景。

“试试这个。”当油膏渗进皮肤时,紫斑边缘竟泛起淡淡的金纹,如同冰雪融化时露出的春草。

智慧宫的琉璃塔顶,夜风卷着椰枣花香送来远方的驼铃。

沈清与大食医者们围坐在琉璃桌旁,林安的鹅毛笔在羊皮纸上沙沙作响。